“妈,你怎么疑神疑鬼的,他连公司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地库!”江珊流露出对母亲的不满。
段菡烟叹息一声,道:“珊儿啊,江湖险恶,害人之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江家表面风光,实则是暗流涌动,有多少人日夜盯着江家,一旦失算,恐怕连骨头都会被人吞了!”
“妈,你好像也知道绑匪的意图啊?”
段菡烟点点头,道:“胡俊山消失了十几年,今天突然出现,也不知道他投靠了谁,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妈妈,讲讲胡俊山,他犯了什么错才被爸爸逐出家门的!”
“当年的事,你不知道最好,也不要追问!”段菡烟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
年轻人好奇心都重,你越不想说的事,反而更加刺激了她。
江珊努努嘴,也不再追问。
吴波被戴上头套推上车子,约半小时的车程,下车后,他暗暗数着脚步,等候停留的时间都暗记在心里。
退下头套时,面前站着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头发油光水滑,着一件灯蕊绒的对襟马卦,青筋突起的左手扶着一根乌中发红的拐杖,右手转着两个银光发亮的钢球,钢球在手里不停的转动,传出咯咯的碰磕声。
老头双目如炬,盯住吴波足有五秒,张口说道:“见到过我面目的人要么死了,要么为我所用!”
吴波心里突突地跳:“伯伯,晚辈听不明白?”
老头直入主题,道:“说吧,为何嚷着要见我?”
吴波强自调节好心绪,说道:“晚辈想问,您需要用什么,晩辈想法给你,条件是换我们三个人的自由?”
“呵呵呵,后生可畏啊,实话说吧,我要江家从宣城消失,你办得到吗?”
吴波不紧不慢地说道:“伯伯,这事晚辈难办,除了这个呢?”
“那就去死吧!”老头言毕,抬腿一脚踢出,吴波的身子倒飞而起,砰地一声惯出两米开外。
老头几步走到他身前,沉声说道:“关在江家偏院的人,你知道是谁吗,她是我的女儿,十五年啊,我要讨回公道。”
听到这话,吴波又惊又恐。
是自己算计错了么,他揣测的是绑匪为财而来,这才打定了以身犯险的主意,他有以图索宝的技能,何愁找不到赎金,有了这个底码,胆量也就大了。
可是,他算计错了,这些人完全是为了寻仇,根本不需要钱财。
想到这一点,顿时冷汗都吓出来了,暗叹一声:“这回死翘翘了!”
老头蹲下身子,脸对脸盯着躺在地上的吴波道:“小子,还有什么话赶紧说吧,不然就没机会说了!”
吴波道:“死得不明不白的,一是冤枉,二是不甘心啊!”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他明白,如果老头想让他死,求也没有用,如果只是吓唬他,自己也要活得有尊严些,最好的方法,索性是闭眼不说话。
“拖下去!”老头显得不耐烦,低喝一声便起身离去。
正在这时,吴波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陪我玩,陪我玩!”
这不是疯婆子吗,他心中一亮,仿佛见到了希望,张口叫道:“婆婆,我在这里,我陪你玩!”
一名壮汉刚从地上提起吴波,疯婆子就跑了出来,伸手拦住壮汉,仔细看看吴波,道:“咦,我不认识你啊!”
“婆婆,您忘了,上次我陪你说话呢!”他说话时,心里一阵阵紧张,生怕疯婆说不认识他,这样就真的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