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您的信。”
卫霁回到府里,陈聪立即将家信递给了他。
他面上有些犹疑,拆开家书仔细查看。
看着看着,他神色越来越冷,眉头也跟着紧锁起来。
陈聪瞧他脸色不对,默默地问道:“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卫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信上说着魏苒去了杨县,江潮给她找了个大夫看诊才得知魏苒子嗣艰难,为了不耽搁他,江氏特写信来询问他的意见是否成亲一事再另做打算?
子嗣艰难?卫霁暗自笑了。
此事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他有理由怀疑是魏苒不愿嫁他故意找的借口。
就算是真的,他心悦的是魏苒这个人,生不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亲自去杨县一趟,看看苒苒到底在做什么?”
卫霁神色平静,然他眼底隐隐浮现的一丝凛冽气息还是被陈聪给捕捉到了。
也不知信上说了什么?竟触及到了卫霁的逆鳞了?
“是。”陈聪答应一声,随即退了下去。
出乎卫霁意料的是,魏苒早已不在杨县。
此刻,她已经随着师父芸娘去到了永安。
芸娘原本只是给她看诊,意外发现魏苒是个学医的好苗子,二人又是一见如故,在江家兄妹的怂恿下,魏苒行了拜师礼。
她跟随芸娘在杨县待了一段时日,在芸娘打算远游之际,魏苒毅然欣然决定追随师父一起。
为了不惹事端,魏苒听从师父的建议以胭脂在眼角处画了一个梅花型的胎记,她绝美的容颜荡然存。
那日,她与师父乘坐马车在赶路。
她正开心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忽然发现一位妇人晕倒在路边。
“停车。”她对着车夫喊了一声。
“怎么了?苒苒。”芸娘疑惑地看着她。
“师父,有人晕倒了。”魏苒连忙回道。
师徒二人立即下了马车,朝着晕倒的妇人疾步走过去。
“大娘,你醒醒!”魏苒轻轻拍打她的脸。
芸娘从腰际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来递到了妇人的鼻尖。
妇人皱眉咳嗽了一声随即醒来。
魏苒连忙将她扶起来,关心地问道:“大娘,您还好吧?”
妇人抬起迷蒙的眼看着魏苒,却被魏苒眼角的胎记给吓了一跳,好在她很快恢复神智,喘着气回了句,“还好还好,多谢两位好心救了我。”
“大娘你独自一人赶路吗?”魏苒环顾四周,此处离城镇还有三四里路,妇人若是孤身一人,又是这样的身体状况,又该如何赶路呢?
“是。”妇人气息虚弱地回道。
魏苒看了芸娘一眼,意在寻求她的意见。
“这位姐姐你是要去哪儿?”芸娘开了口。
“我要回永安去。”妇人回答。
芸娘笑了笑说道:“那倒是巧了,我们也正是要去永安,不如你与我们一路吧?”
妇人高兴又感激地笑了,她连忙道谢,“多谢这位妹妹。”
“不必客气。”芸娘辞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