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明明还是困鬼符，”怀羽指着厂房后门上的符箓说，“不过昨天这里好像没有。”
知真人灵巧地钻进厂房内，瞪着那双泛着绿光的猫眼，看着车间外灰暗冗长的走廊，说：“喵的，这里面设有困鬼阵，你看墙壁上。”
怀羽朝着知真人爪子的方向看去，走廊的墙壁上规则得画着诡异的涂鸦，闻了一下应该是用朱砂画的，原来的“困鬼符”已经被取下。
“不过这种普通的困鬼阵不能和本真人的上清童子困鬼阵相比，你信不信我只要随便动几下就把这阵给破了去？”知真人根本没有把这阵法放在眼里，精准一跃落在车间的门前：“快过来，帮忙开下门！”
“喵的，这老板可真奸呐！这得有六七十只小鬼了吧？”知真人看见车间内繁忙的一幕，忍不住“喵”了一声。
怀羽昨天已经被震惊过了，再次看到冷静了不少，她眯着眼睛，努力得往深处看去，希望可以看到斌子的鬼影。
“那家伙是不是斌子？”知真人趴在一台飞速运转的缝纫机上，抬头看着一个正在忙碌，眼神空洞的鬼魂。
只见斌子毫意识地重复着手里的动作，和其他的白衫鬼一样，眼睛里没了昨天的波澜，像一潭死水，唯一的不同是他背后的纵鬼符，似乎和其他鬼魂得不一样。
知真人看着他背后的“纵鬼符”说：“喵的，这纵鬼符画得不啊，应该出自山字脉之手，不像那些，画得还不如我用爪子画的。”
怀羽自从上次用过知真人亲手画的“火符”以后，对他的符箓水准不敢恭维，轻手轻脚地跑过去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实，斌子背后的这张“纵鬼符”和其他小鬼的不同，流畅的线条隐隐透着执笔人的道气，再靠近些就能感受到符箓对灵魂的波动，至少怀羽暂时还画不出这样的水准。
此时，走廊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踵而至的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师父，您看，一切如常。”
“刚才我明明感觉到有人闯进了我的阵内，怎么一过来就没了？”
车间里没有开灯，斌子所在的位置大概离门口还有五六排缝纫机，怀羽和知真人敏捷的一个翻身，钻进了他的缝纫机下面，只听到两个苍老的声音，第一个说话的声音有些似曾相识。怀羽谨慎地探出头，透过缝隙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许道长。微弱的安全通道灯光泛着荧光，照在他的一身白褂上，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邪气。
“师父，许是您这几天太劳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许道长说道。
怀羽还想再看一眼许道长嘴里的师父是不是那天的玄机真人，俩人已经迅速离去，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喵的！这不是玄真身边的死秃子么？怪不得这困鬼阵如此熟悉，原来出自青城山。”知真人已经回到缝纫机上，眯着眼看着已经关上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