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家属。
合法的！
这波暗潮涌动，只有蔡旭东留意到了。
似乎是被看穿了小心思，他不敢对视，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落在了雷莉身上。
雷莉正在听从医生嘱咐，逐一记下护理和康复要点，又追问了一些详细情况。
她的脸色，越听越沉，像打翻了的墨汁，快要掀起一场阴风暴雨。
“住院！”
“该要。”
雷莉和医生一合计，直接把凌及风扣留住院了，再打几天针，观察几天。
医院病房里，凌及风被迫躺在病床上，床边坐着虎视眈眈的雷莉。
“说吧，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火车站附近？”
“碰巧。”
“说实话！”
凌及风不自觉摸了摸鼻子，小声交代：“许加成去了青市，传电报来...”
“说什么？”雷莉步步紧逼，其实他不用细说，她都能猜到大概。
许加成肯定找到了窦婆，窦婆知道她来羊城进货了。
凌及风垂眸，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你...你们...”
雷莉等得气都快背过去了，他还在那边“你”个半天，眼神还时不时往门外瞄。
门外？
蔡旭东刚倒是出门了，被公安叫去问话录口供了。
“你们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雷莉的耐心已耗尽。
“你们...”凌及风拢了拢手指，呼吸有些沉重，“你最近怎么样？”
雷莉一愣，在心里快速翻阅记仇小账本，现在问我怎么样？早干嘛去了！
不告而别是谁，不便相见是谁，瞒天瞒地又是谁！
还暗自躲起来疗伤，搞什么苦大情深！
“我？好得很啊，好得不能再好了。”她说得有些风凉，凉得牙缝都挤出风了。
凌及风眸光暗了暗，没有了他，她可以过得更好。
她过得好，他该高兴的...
可心头，仍是闷闷的，像鼻腔被人捂住了枕头，但他却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他心有不甘，可若是她心另有所属，他是该放手祝福的...
凌及风收紧了放在腿上的手，他一点儿也不想放！
他鼓起勇气问：“那你们——”
“小丽，换你去问话了。”蔡旭东正好推门进来，还贴心得叮嘱道：“别紧张，实话实说就行。”
雷莉瞥了一眼脸色沉沉的凌及风，突然就悟了，估计是许加成在青东镇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嘁，清者自清，爱信不信，看他自己想要怎么想了。
她也懒得解释，转身就出去录口供了。
等雷莉一离开，病房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凌及风与蔡旭东，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那隔空对视的双眼，似乎被胶带给缠牢了，谁也不肯先挪眼。
似乎谁先挪，谁就败了，就会被踢出这场竞争。
比耐性，蔡旭东哪里是对手，凌及风在作战时，可以保持连续几十个小时不动弹。
蔡旭东思来想去，还是挑明了问：“我跟小丽是真心的，她嫁给你，就是个意外，你能不能...成全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