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耳边是“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听着比冲刺了八百米还累,脸上还时不时有阵阵热气喷洒。
夹杂着劣质的酒气和汗臭味...
什么时候这全市最顶级皇家会所里的小奶狗品质这么低了?
雷莉想拂去这令人作呕的气息,刚要抬手就发现手腕好像被粗麻绳绑在了床头...
玩这么野?
大可不必啊...
她就是被人坑钱又骗心,情绪太差了,想找个小奶狗喝酒解解压而已啊。
雷莉挣扎了几下,脱不开身,正想开口就感觉身上倒来一股泰山压顶般的重力,压得她胸腔一阵闷,几乎快要喘不上气了...
hyshit!
这什么鬼的最贵重量级套餐,一定要投诉!
雷莉头痛欲裂,意识渐渐清醒,艰难地睁开双眼,眼前还是一片黑。
正想骂咧喊停,发现嘴巴被布团塞住了,根本喊不出声。
只听头顶上方传来“斯哈斯哈”的声音,仿佛随时有如瀑如布的哈喇子要倾泻下来...
雷莉顿感一阵恶寒,拼命侧头躲避搭上她脸颊的猪蹄子,挣扎着身子想要摆脱钳制,奈何身上那座肉山岿然不动。
“媳妇儿,好白白,要香香一个...”
那人毫章法地动了动,挤压得雷莉一阵窒息。
“咯唔嗯——”雷莉铆足了劲,奋力抬腿,估摸着位置,用膝盖狠狠一顶,就听上空传来杀猪般的嚎叫。
“嗷呜呜,痛,妈啊,好痛痛...哇呜呜...”
他还好意思嚎啕大哭?
雷莉语,憋着一口气,转头在粗布床单上用力来回剐蹭,勉强蹭开了一只眼罩,重见了昏暗的光明。
什么鬼?是搞沉浸式体验?
这四面泥墙,瘸脚木凳,糊着报纸的破窗,摇摇欲散架的木床...
还有桌上那盏煤油灯,映得瘫在床尾嚎叫的那坨肉山格外肥硕油腻。
雷莉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见掉漆的木门被撞开,一男一女急冲冲闯进来,跟掉了心肝似的,飞奔向那坨肉山,一阵关怀询问。
那坨肉山抽抽噎噎,抖得床都快塌了。
他一会儿指向雷莉说:“媳妇,香香。”
一会儿又指着下面喊:“踢踢,痛痛。不会...”
那绑着黑布头巾的中年女人脸一沉,指着雷莉的鼻子,破口大骂:“闹什么毛病?现在装起清纯来了?”
“你当初跪着哭死哭活,要彩礼求嫁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该不会办完事就翻脸不认,反悔了吧?要不...”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贼眉一挑,满眼油腻,打量雷莉。
中年女人狠狠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想反悔?门都没有!我可是出了钱,娶你来生孙子的,今天你不生也得生!”
雷莉越听越不对劲,她堂堂上市公司总裁,坐拥亿万资产,虽然不慎被人陷害破了产,但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吧。
她必须得赶快找法子回去,搞清楚她被害的真相,揪出搞鬼的黑手,报仇雪恨!
突然,她眼前一阵晕眩,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头痛欲裂。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雷丽,二十岁,长得如花似玉,是十里八方公认的村花。
她和父亲相依为命,家境贫苦。
前不久,木匠父亲上山伐木时,意外跌落山崖,头部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
她砸锅卖房花光了所有积蓄给父亲治病,可人没救回来,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甚至连父亲的安葬费都没有。
正好这凌家上门来,给他们有智力缺陷的小儿说亲,虽然给的彩礼不高,但刚好够安葬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