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意清摇了摇扇子,悠闲道:“别急,还有一曲,待会你们可要仔细看看喜欢哪个。”
一席话说得几个人都兴奋起来,安媛刚想说些什么,被邵孜玉拉了一下,“快别说话,表演快开始了。”
安媛只好闭嘴看着下一个表演,上一曲的几个男子都摘开面纱,看着众客人的方向行了个礼,看清男子的容貌,林秀和邵孜玉都看得痴了,曲自怡还好,但她紧握住扇柄,显然也已经动心了。
那几个摘掉面纱的男子退了下去,几个穿着红色纱衣的男子上来,随着乐声,跳起了一首风格完全不同的舞蹈。
如果说方才的舞蹈如同茶水一般透着清香,现在的舞蹈就如同那烈酒,浓烈而摄人心魄。
邵孜玉看得比认真,当曲子结束,黄意清问众人可有喜欢的,她第一个指了出来。
曲自怡思索了一番,选了个跳第二首曲子的。
林秀犹豫了一番,选了个第一首曲子的。
只剩下安媛没选,众人将目光都聚在了她身上。
黄意清拍了拍安媛的肩膀,“安妹,咱们女儿家,一女多夫是常事,想必妹夫知道了不会介意的。”
邵孜玉笑道:“只怕安妹挑花了眼不知道选哪个,不如黄姐帮安妹选一个吧。”
黄意清不禁笑了起来,“也好,那便让幕行上来吧。”
先前引路的男子点了点头,下去后没多久,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门被推了开来,一时间屋内都是穿着轻纱的年轻男子。
邵孜玉眼睛都亮了,林秀的脸红了个头,几个男子纷纷坐在点名的人旁。
一个头上挽着花髻,脸上挂着浅笑的男子坐到了安媛的身旁,他眼角微挑,带着几丝春情,柔声问道:“不知娘子如何称呼?”
安媛低低地咳了一声,默默地移开了些距离,“我姓安。”
“安娘子好,娘子叫我幕行便可。”幕行柔柔道,轻轻抬腕倒了一杯茶水,他腕间的幽香与清冽的茶香混在一处,竟并不显得突兀,反而很和谐很好闻。安媛意识地放松了些,接过茶水微微一抿。
黄意清早就熟稔地将肩膀绕在身边男子的身上,亲密地说着话,大概是觉得喝茶寡淡,叫人抬了几坛子酒来。
“明日正好旬休,姐妹们,咱们今晚不醉不归啊!”
邵孜玉和曲自怡是爱酒之人,闻言纷纷附和,几人喝起兴了不光喝酒,还要作诗,后来黄意清身边的男子指什么,众人就要以此题材做一首诗。
安媛不由得庆幸自己平时并没有忽略诗赋,几人中她喝得最少,林秀喝得最多。
后面几人醉得开始说起胡话,酒也不对了。安媛有些奈,捡起几枚果子驱散口中的酒意,黄意清没了喝酒的兴致,口中直呼困了,安媛刚想下去叫黄意清身边侍候的人,黄意清身边的男子便扶着黄意清去了楼上。
看黄意清的脚步,稳健有力,分明不是醉酒之人的模样。邵孜玉几人有样学样,结果都被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