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梓七突然唤他。
澜汐回神:“有话直言就是。”
“当年我确信那异象之下发生了什么,曾想偷偷去查,只是……”
梓七没有继续,只是难掩愧色的低下了头。
“只是什么……”
澜汐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琉璃杯盏,莫名的升腾起一股怒气。
梓七紧了紧拳头,声音很低的回答:“只是我被贬南诏,失了查明真相的机会。”
话落,澜汐手中杯盏化为齑粉:“他们竟将你当成罪奴?!”
"南诏"是天界专门收押堕仙麾下的罪奴所,而这些罪奴大抵也都是因为主子触犯了天条或者犯下杀孽,被贬下去的。
梓七扑通跪倒在地:“殿下,我也只是短暂的被其缉押,可怜冷锋冷禅至今仍在南诏为奴。”
澜汐平复了心绪将梓七扶起:“即刻前往南诏,召回冷锋冷禅,抗衡者——诛!”
“是!”
梓七领命转身离去,偌大的天池旁仅剩一人,然而他却不知梓七所说的短暂缉押却是足足千年有余。
那南诏虽为罪奴所却比炼狱更为可怖,除了日日要受洗髓之苦,还要接受各种残酷折磨,美其名曰,让其洗髓换骨不受浊气所侵,实则是将其身心折磨到极致,最终精元尽散,悄然消。
此刻,梓七只望冷锋冷禅熬过这万载折磨,这样小殿下归来仍能有他们护其左右。
梓七离开后澜汐缓缓起身,那天池圣水仿佛有灵性一般围绕在他周身,似要帮他洗去一身污浊。
片刻过后,万象更新,树木葱茏,花草茂盛,鸟鸣清脆婉转,碧荷摇曳生姿,空气中充满了怡人的花香。
澜汐如玉般的容颜此刻变得更加完美瑕,眸光流转间竟带出几分媚态,加上那一身仙气,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澜汐手中拿着一枚玉珏,上面雕刻着一朵桐花。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珏,脸上尽是温柔至极的笑意:"我们回来了......"
梧桐渡——
清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梧桐渡,可他明明去了天宫,怎的又回来了?
他一度怀疑自己又做了白日梦,抬手就在自己稚嫩的小脸上狠狠掐了一把,这一下可是疼得他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摔傻了不成?干嘛掐自己?”
鬼谷子嫌弃得不能再嫌弃了,起身就要往外走,岂料清羽一把抓着他,颇有几分惊诧道:“我……我不是去了天宫吗?”
“哼!你还敢说,之前的嘱咐你都抛到九天云外了不成?!”
鬼谷子没好气得拍掉他的手,再次转身。
清羽却是再次拉住他的衣襟:“是爹爹救我回来的?”
“不然呢?就你这身子如何能够沾染外界的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