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夕思索着余姿的话,并非我所了解的如此,只需要相信秦沉?
不,她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排除在外的感觉,她必须找秦沉问个清楚。
……
“哒哒哒--”忙了一整天的秦沉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里。
“啪嗒-”他打开客厅的灯,眼神瞥见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小人儿的身影。
他脱下外套,轻声走至沙发,凝视着里头的人儿,眉头微蹙,毫不犹豫地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入怀里,脱掉她身上的针织披肩。
利落的掀开被子,一手扶住她的头,一手托住她圆润的屁股,轻轻放下,盖好被子后,压低声音离开了卧室。
凌晨两点,书房里暖黄色的灯依然没有熄灭的痕迹。
秦沉仰了仰脖子,余光望见书房门口站着披着披肩的叶怀夕,她的神色心疼。
她穿着粉粉嫩嫩的拖鞋缓缓走来,行至眼前,她捧着秦沉的脸,一贯轻盈的嗓音此刻有些低:“睡觉,没你在身边我害怕。”
傍晚,叶怀夕在秦沉家的客厅等着他回家,可等到自己睡着了,都没有等到他。
刚刚从秦沉的床上醒来,却没见到他的身影,便知他肯定在书房熬夜工作。
她慌忙起身,心里期待着只是秦沉在书房睡了,而不是还在工作。
可一进门却见他埋着头,将周遭置身事外,就连她打开书房的门,站立了那么久都没有被发现。
叶怀夕心疼坏了,更是不解,扳倒金垒对他来说就这么重要么,他何时疲惫成这样过,她不忍亦有些怒意,却隐忍不发。
秦沉搂住叶怀夕的盈盈一握的细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肚子,不想让她看见此刻的自己,不然得更加心疼了。
“秦沉,我再说一遍,回房睡觉。”叶怀夕揉了揉秦沉毛茸茸的脑袋,语气有些冷硬,“你现在需要休息。”
怀里的人察觉到叶怀夕语气的转变,闷闷地应了一声“好”。
在叶怀夕的威压下,秦沉跟着她老老实实的回房睡觉了。
秦沉一上床,叶怀夕便缩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精壮的腰身。
看着怀里生怕自己跑了的人儿,他声的笑了笑,闭眼,入眠。
一夜好梦,叶怀夕一看时间尚早,又往秦沉怀里缩了几分,头发蹭上他的胸膛,头顶的人缓缓醒来。
叶怀夕从被子里伸出小手捂住他的眼睛,声线慵懒:“乖,时间还早,再睡一会。”
“呵”男人温热的呼吸吐露,叶怀夕手腕染上一道炙热,随血液涌入心底,带来丝丝麻意,心跳加速,白玉般的两颊飞上两朵红云,气氛渐渐被暧昧侵袭。
墨瞳里是不加掩饰熊熊燃烧的情欲,嗓音低哑,透着魅人的缱绻:“我现在可没法睡着了。”
秦沉擒住叶怀夕的手腕,感受到手指触上的滚烫时,叶怀夕脸上的红晕从颊边一直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脸上一下热得像发高烧一样。
她身子后挪,企图逃离现场,却不料,早被面前的男人预判,紧紧锁住了腰,身子再次被拉近,那抹炙热的滚烫愈发的不可忽视。
她丹唇轻启,一字一顿道:“那…那…那个,要…要不我…帮…帮你?”
“好。”秦沉的呼吸刻意吐露在叶怀夕的耳后,尽可能的刺激着她一切的敏感点。
……
秦沉为叶怀夕穿戴好衣服,将她拉至餐桌,“啊,我喂你吃早餐。”
叶怀夕仿若被刺毛的小猫,脸颊鼓鼓,低头看了看红润的双手,瓮声瓮气道:“哼,还不都怪你,唔…”
秦沉趁机将鸡蛋塞进她的嘴里,眼中满是事后的魇足:“嗯,都怪我,下次我再温柔点。”
叶怀夕没什么胃口,被秦沉喂了半个鸡蛋,又喝了一杯豆浆,再也吃不下东西了。
秦沉毫不嫌弃的将她剩下的半颗鸡蛋一口气塞进嘴里,又迅速将餐桌上的早点席卷干净。
“走吧。”秦沉洗完碗,穿好外套,冲躺在沙发上的玩游戏的叶怀夕扬了扬车钥匙。
叶怀夕将手机放进口袋,没什么精神的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车上,秦沉刚刚系好安全带,便听见叶怀夕询问的声音响起:“金垒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顿,须臾,神色自然,平心静气道:“就那样吧,还差点东西,不过也快了。”
回答有些含糊其辞,叶怀夕心底的疑惑愈深,面上不显,只柔声叮嘱:“不管如何,也要照顾好自己,被让自己太累了。”
秦沉见叶怀夕没再问下去,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笑着嗯了一句。
……
“秦沉,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叶怀夕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冷硬,却暗含难以察觉的伤感,“你能跟我坦白吗?”
“我…”秦沉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掠过一丝复杂,犹豫半晌却是哑然。
叶怀夕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一时竟感觉有些能为力:“是什么样的原因,竟让你这般难以启齿?”
“我不想让你知道。”这几个在此刻,如同千斤巨石压在叶怀夕的心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清亮灵动的眸子微动,嘴上笑着,心里早已泪流成河,声音平淡却于形中伤人:“好,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暂时不想理你。”
言罢,叶怀夕转身离开了包间。
秦沉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想上前拦住她,脚却钉在原地,挪不开步子,嘴巴张了张,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今天不过是与张景皓相约,一起商讨推倒金垒的计划嘛,为什么叶怀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甚至听到了这些谈话?
大晚上的,他有些不放心叶怀夕一个人,拉开包间的门,快速追上叶怀夕,见她上了出租车,开上车紧紧跟在后面,直至出租车到了自家楼下。
他目送着叶怀夕上楼,见她家里的灯亮了起来,他才停好车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