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阿婆，再给我来根小烤肠。”
接过烤肠时，余熠嘴里还嘟囔着“坏人，臭不要脸”。
谢尚听力很好，这些字眼被他一个不漏地全听进耳朵里去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余熠，“不是，我就跟你要了根烤肠你就给我贴上臭不要脸的标签了？”
余熠哼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时岱在旁边被他俩逗得边吃肠边乐，“好了好了别闹了。”
余熠走到时岱旁边，他还是更喜欢和这个银发哥哥走在一起。
“你和余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时岱问道，距离余朗的家还有段距离，可以边走边聊。
“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余熠说道，“小时候的他还是很爱笑的，但从上了小学开始，他就不爱笑了，那天晚上之后，他就变得很爱哭。”
说着，余熠的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
“他在小学经历了什么？被同学欺负吗？”
余熠过了几秒后才点头，“嗯。”
但很快又说道，“不过我都会帮他打回去，谁欺负他我就打谁，每次都是我赢。”
说这句话时余熠的眼睛亮起来，很是骄傲的样子。
“哇，那你好厉害啊。”
小孩是经不起夸的，余熠的话一下子变多了起来。
“余朗也说我很厉害，我那时候还和余朗不熟呢，他被人摁在地上，我刚好路过。”
时岱接话，“然后你就见义勇为了？”
“然后我就在他面前走了，”余熠说道。
“不过我很快就又回来了，拿着扫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余熠越说越兴奋，忍不住上手比划了两下，“就是这样，唰的一下子把他们打倒在地，然后他们就不敢打余朗了。”
“然后你们就成了好朋友吗？”
余熠摇摇头，“没有，我经常和余朗说话，但是他不理我，不过他会经常看着我发呆。”
说着说着，余熠脚步一停，“到了。”
余熠推开门，门口的位置摆放了一大堆塑料瓶子。
“余朗家里很穷的，他只能捡瓶子赚点钱。”
“他父母呢？”
“离婚了，双方谁也不想要他，毕竟带着个孩子不好开始新的生活，两人就给余朗留下这么间屋子，每月给他一点钱。”
“不过前两天他妈妈倒是打过一个电话，让他别对外人说余朗是她的儿子，她觉得那件事丢人。”
余熠面表情地说着。
时岱眉头越皱越紧，地面桌面上都染了一层灰，看上去主人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回来了。
顶灯上附着一层油腻腻的污渍，屋内的布置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甚至比王五的小破屋还要简陋几分。
谢尚将电脑放在一个看上去马上就会散架的桌子上，打开屏幕。
“哎？”
“怎么了？”时岱走了过来。
“网上舆论大方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