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什么文化的刘禅,也不过是初中毕业就到电子厂打螺丝,自然没有机会练习毛笔。
更别提自己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是病重的父母,又是嗷嗷待哺的幼弟。
这个担子全部落到了刘禅身上,本就没有学习天分的刘禅自然顺了现实与周围环境的意图,早早辍学。
结果二十几岁也没谈过女朋友。
除了自卑,最大的原因就是没钱。
没见过世面的刘禅就像被拉入海底濒临窒息。
被现实压的喘不过气来。
知道自己猝死,也觉得挺开心的。
解脱了一样,如释重负。
可又想到家里的父母,还在上学的弟弟,又觉得不甘心。
明明弟弟很快就毕业了,好日子就来了。
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
一来就被发现了身份。
真是可笑。
那些的金手指全是假的。
苟延残喘罢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担惊受怕又怎么样。
还是逃不了死亡。
陷入回忆的刘禅,痛苦沉重的气息萦绕。
就连旻皇都能清楚感知到。
放下狼毫,好像才注意到跪在下面的人。
毕竟是自己亲弟弟的身体,旻皇到底留了两分心软。
“起来吧”
刘禅站起,自己找了一个凳子挪到旻皇下首坐着。
被刘禅的动作惹得有些发笑。
真不知道要怪罪还是…
如果自家弟弟也是这般对自己该是多好。
整日里冷冰冰的一张脸,哪里有现在都灵动亲近。
摇摇头,将纷乱的思绪赶走。
“说吧,你找朕做什么?”
旻皇也是好奇,这个假邢王到底有什么事情。
“过来问问那鲛珠的事情,你也知道,当初是你写上告示的,所以过来问问”
旻皇脸色难看。
“这就是你来这朕的事情吗?”
手掌重重拍上案桌,惊得刘禅一个趔趄。
“以后这样的事不必过来,等你带来了愿意为你献祭的人,再来找朕”
冷着脸旻皇再不说话,明显就要把刘禅赶走。
狼毫再次上手,落笔的力道比之之前多了几分力道。
“陛下,这件事很重要,关乎邢王的声誉,都说出去的事情,现下没了影子,该会落下什么话柄”…
刘禅弯着腰离开凳子,凑到旻皇身边。
“再说,人生在世,一口唾沫一个钉子,人要脸树要皮,言而信还怎么做人…”
“钉子是什么?”
旻皇疑惑的问着。
“这些不重要,我问得是鲛珠啊陛下…”
“放肆…”
旻皇将狼毫拍在奏折上,浸润了一大片黑迹。
是你关注点跑偏的,不能怪我。
刘禅喃喃自语的抱怨,引来旻皇一阵白眼。
“这个只是幌子,你当鲛珠是大白菜还是珍珠,这么容易得到…”
旻皇敛了脾气,还是耐心的解释。
“所以你这是骗人的…”
刘禅有些嫌弃,一国皇帝都是个骗子。
“你说什么?…”
旻皇声音加大,气氛有些凝滞。
“没有,没有,小的哪敢,既然陛下说没有就没有吧,我回头换个宝贝给他们就是了…”
刘禅打着哈哈,就要离开。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当然谁还留在这里看狗皇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