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各级官员竟私相授受,枉顾朝廷旨意,敢将朕,拨于赈灾的银两瓜分侵吞,真是好大的胆子!苏景珅领旨!”这场寿宴竟牵出这许多黑幕,不由地心惊。
“儿臣领旨!”
“朕命你主理宿州灾银贪墨案,但凡涉案州衙,官吏皆都由你详查,无论品阶、官职,凡涉案者,朕必当重处!”
“儿臣遵旨!”
“户部尚书钱忠轩玩忽职守,渎职懈怠,着革去尚书一职,停职听用,以儆效尤!”
听到判决的户部尚书,不觉冷汗涔涔,昨日之非,今日之失,抹一把脸上流下的汗珠颤巍巍地口头谢恩“臣,领旨,谢恩!”
“皇上,李大人送银两送的可真是时候,若没有李大人送给太子的银两,这宿州的百姓却不知道还有谁能救!皇上,臣妾斗胆,想问一问这李大人的俸禄几何,一出手竟救得一城百姓。”轻言细语之间她款款道来,这样的事情换做是谁都能看得明白,可偏无人敢置喙。
玙王幸灾乐祸地望着雪妃,料到眼前的女子不简单,当着百官轻慢的言语间,竟听得所有人胆战心惊,不敢吱声,苏帝也不由地轻咳两声,轻轻将矛头再次指向李德康。
跪在地上的李德康闻言不由地冷汗涔涔,“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你还求饶,来人啊,将这个狗奴才拖入大牢,朕要亲自来审!”说罢,禁军上前就把李德康拖走。看着被拖走的李德康,玥王更是战栗不止。
“你们~”跪了一地的百官后脊一凛,竖起耳朵来屏声静气“作为朝臣贪婪无度,有负皇恩,如何为民请命?如何替朝廷出力?简直荒唐!三日之内将所收脏银交于珅王府,若与所收之数有出入者,朕定斩不饶!”显然苏帝的怒意已然高涨,寿宴还未了,已被扫了兴致,这场宴会索然无味。
“是!”
“至于太子,此事虽有不妥,却着实为救民于水火,功过相抵,不可再犯!起来吧!”将苏景璕的功绩一笔带过,言谈之间已有不悦。
“儿臣多谢父皇!”
苏景玙双眉微笼,阴冷地扫过珅王的脸,若不是他,此刻的太子已经被拉下马了。
“父皇!父皇,十三弟打伤司马侯之子一事,您还没审呢!”太子之事自己算有遗策,可他绝不会放过玥王。苏帝犀利的眼眸扫过,看着玙王誓不罢休的神色,强忍住心中的憋闷。
“来呀,传司马侯!”
看一眼惶惶恐恐的百官,苏帝挪动了一下身子,宽大的龙椅让他愈发觉得咯得浑身生疼,懒懒地朝他们道:“都起来吧!”嘴角不由地冷哼。
法不责众,此事到此为止。
苏景璕清冷的眼眸划过一丝戏谑,面上并无半点情绪,只是低下头随着大臣一道看着眼前皇帝地责难。
两相对峙定然难逃责罚,玥王脊背后传来阵阵凉意,他明显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到底是谁,是谁?
他的目光在大殿里地来回找寻着这个陷害他的人,试图想从谁的脸上找到幸灾乐祸,亦或是落井下石的表情,哪怕是无耻的笑脸,只是除了站在对面趾高气扬的玙王,似乎并没有人看向他,唯一一道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就是高坐在龙椅上的苏恒岳。
“皇上~皇上~”司马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痛不欲生,而立于身侧的儿子鼻青脸肿,浑身缠满白纱,看到如此情景,不审也知事情始末,苏帝气的鼻子冒烟。
“身为皇子竟然狎妓,出入这种风月场所还与人发生争执,且不论谁对谁错,仗势欺人已经是你的错,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谈论皇家颜面,有你这等逆子,朕的脸上很有光彩!”此刻苏恒岳已经顾不得文武大臣在场,将他呈献的这条万岁被用力地甩到他跟前,气的青筋毕现。
“父皇,儿臣知错了,请父皇息怒!儿臣再也不敢了!”若是一味跟皇帝犟到底,皇帝就一定会雷霆大怒,到时候再想收场怕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