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棠是他们手里的棋子,他们又何尝不是父皇的棋子。
只要有利用价值,他们便愿意牺牲,不论是谁。
所谓的亲情、爱情、友谊……都不过是他们拿出来博弈的筹码罢了。
所以她的母亲,才那么想要成功,才那么的痛恨她,才那么痛恨,甚至于一定要杀了她方可解恨。
什么她不死,萧琰坐在那个位置上会不安心。
原来,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她只是怕真相浮出水面。
萧锦微笑的凝视着脸色发白的羚润,她终究和她一样,也不过是一颗棋子,一条可怜虫。
可怜,又卑贱!
“棋子,都是棋子,萧锦,你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羚润抬头看向眼前的人,语气中充满厌恶。
她们之间的恩怨早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唯一知晓的就是,她讨厌她,而她亦同样讨厌她。
她们是仇人,都是恨不得杀了对方的人。
萧锦扫了一眼羚润,“羚润郡主,好好考虑一下吧!也许,你还有机会卷土重来呢!”
说完,萧锦离开水牢。
身后传来羚润歇斯底里的吼声,“萧锦,别做梦了。”
萧锦回眸浅笑,“你,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她没有再多逗留,转身离去。
走到拐角处,她脚步慢了半拍,回眸望向被锁链困住的羚润。
嘴边扬起冷笑。
她相信,她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
走出地牢,萧锦的神情立马阴沉下来,仿佛笼罩在浓厚的阴霾之中,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重生以来,她就一直在寻找答案,如今,得到了一部分,但是……
身上多了件暖和的大氅。
萧锦没有动,只是任由来人帮她披上。
“夜里冷,小心着凉。”
“裴将军,夜深了。”
裴襄低垂着眉宇,看着她。
萧锦抬头望向远处,“你该回去了。”
裴襄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指轻轻碰触她额发。
他的动作很温柔,像羽毛落在心尖。
可萧锦却觉得浑身发麻,仿佛被什么蛰了一样,难受地紧。
“你……”
裴襄低声道,“对祁州夜,对怀肆,殿下总能有不一样的情绪,或欢喜,或爱憎,为何,对我不能?”
他嗓音磁性好听,但她却觉得这个字,带了种莫名其妙威胁。
就好似他知道自己会拒绝,所以才特意用这种方式来警告自己。
萧锦想要躲避,想要逃离,想要远远躲起来。
但他并没有给她机会。
他握住了她双肩,俯首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