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爸跟老姊……你们好了没?」
还抱着老爸时,辉烈在一旁Ha嘴道。
「我这还抓着一个人喔?你们能不能先处理啊?」
「……」
「……」
总觉得有些羞耻。
肯定是因为压力太大又突然放松的关系,才会让我做出这种事。
没,肯定是这个原因。
绝不是因为看到老爸出现,高兴到情不自禁的关系,绝对不是这样。这种事由本人来说是最准的,所以须怀疑,才不是因为傲娇才这麽说的。
只是,听到辉烈开口才想起,我和老爸抱在一起的样子正被其他人看着。这事实让我急忙倒退三步,赶紧远离老爸。
「……刚才的事先摆一旁,该处理跟踪狂的问题了。」
看向一旁,装作刚才的事没什麽的样子。
「喔、好……。」
但老爸却一副「刚有发生非常害羞的事喔!」的嘴脸,把我刻意伪装的努力全丢水里……你不是VTbr吗?
为什麽演技烂成这样?
……算了。不管了。
看在他总算来到这的份上,就饶他一次吧。
毕竟不先解决剩下的问题可不行。
於是我转过身,避免自己看到老爸的同时,盯着方才跑来的方向。这时跟踪狂终於从隧道H0U身,朝着这里跑来。
「哈……哈……」
到这里後,他气喘吁吁地停下,双手撑着膝盖休息。我两手抱x,像准备与他对决般站着。
虽然在老爸与辉烈来後,才敢面对恐惧是有点耻。但我可是nV生,对方则是跟踪狂,处理这种人总得要靠山吧?
「你就是皮酱的老公一号?」
这时,老爸走到我身旁,以略为低沉的声音确认他的身分。
「……你知道他?」我以只有老爸听得见的音量问。
「恩……其实他曾在实况时威胁我。」只见他像感到愧疚似地低头。「但我以为他不可能真的找上门。谁知道……」
「谁知道他竟然真的找到这?」
「对……」头愈沉愈低。「然後,在你告诉我跟踪的事後,我就拜托以前公司的朋友r0U搜了下。找到他後也跟他谈了一下。但看来没什麽用就是了。」
「好吧。」
瞪了老爸一会,随即将视线移回正面。
不是生气,只是太过震惊而已。
尽管他那时说得绝情,私底下却做了这种事。
一面说要各自过活,却又暗自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们。这个人真的是……
这时跟踪狂终於缓过气,维持相同姿势对老爸开口:
「你就是皮酱的前男友?想不到是个大叔呢。还是说──你是Sgaray?还带了个保镳过来呢。」
「「……s你个头!」」
一不小心就跟老爸同时吐槽,让我有点想Si。但再尴尬下去事情会没完没了,於是我假意「「咳、咳!」」两声。
结果又同时咳嗽,算了……
我直接用手肘顶了顶老爸。
「啊?喔──总之你还是Ga0了,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老爸说奈地叹了声气。「但你大概听不进去吧?所以我也懒得讲了。请赶快离开,以後别再来SaO扰我们。」
嗯──这样也好。
既然已经达到目的,那剩下的事也没什麽必要了。就像他说的,只要这人不再做这种事就好。
然而──「把我的手机还来。」
还是得补充说明,毕竟老爸不知道我手机在他手上。
「嗯姆……」
只见跟踪狂时而手抚下巴,时而看向被辉烈抓着的同党,似乎是在判断情势。
但考虑许久後──「请恕在下拒绝,我不会放弃的。」
「……」
尽管我不是真的皮酱,但这人对皮酱的执着仍让我感到害怕。
但他论再怎麽坚持,只要警察到来便能结束一切。於是我又用肘撞了老爸,眼神示意他用报警威胁。
然而,尽管理解意思,但老爸却没有行动。
「那个……」他将头靠过来,开始说悄悄话。「我没把手机带出来……」
「啊?」怎麽回事?「你说什麽?」
「就是……那个,你也知道……」老爸难为情地抓了抓头。「我好几年没出过门了,所以手机就……」
「就怎样?」
「都放在房间没带在身上过。啊哈哈──」
「……那你有没有看到我传的讯息?」
「呃,什麽讯息?」
「……」
所以说,他不是看到讯息才跑来这的?
他……就只是刚好走来,刚好发现我在这而已?
为了确认这件事,我转头看向辉烈。而他马上就意会到我想问的事,然後耸耸肩。
「我也忘记带了啦!就听到老爸说想出门,我一高兴结果就忘记拿手机啦!啊不过,还是有记得拿钥匙啦!」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没带手机。
我盯着老爸。
大概是偷尝试出门的事被揭穿的关系吧?只见他害羞到背过身抓脸。
……
好吧。
所以不是我计画的,他在看到我的求救简讯後冲出来──并不是那样。
现在的状况是我多此一举,没事找事才会变成这样。
根本不用拿自己当赌注,他就能自己克服心魔了。
……对他还是太没信心了。
「抱歉。」
低声向面前的老爸道歉。他听到我这麽说,便又回身想确认我道歉的对象。
但我一道歉完便马上对跟踪狂说:
「总之你都听到了,这两人分别是我爸跟我弟,而你大概把他俩其中一人当成我男友了。」
由於这件事是我自找的,不属於家庭事务的范畴,所以我决定自己交涉、自己解决。
「不管我有没有男友,都与皮诺丘的身分关。但为了让你Si心,我只好再说清楚点。」
稍微顿了一拍,我想到这仍然是在骗人。
但冷静想想,又觉得为了保护皮酱,骗骗这种坏人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於是继续装得义正词严。
「皮诺丘没有背叛任何人。包括你,也包括所有观众──和他的家人。所以可以还我手机了吗?」
我伸出手,向他要回手机。
「……」
跟踪犯从我家的事揭露後,至今不发一语,只是眯起眼看着我们,似乎是在思考。
在我伸出手後,他看了看我的脸,随後盯着我的手。
直到让人不快的评断结束,他才挤出不屑的笑,轻蔑似地说道: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又在演戏骗我?」
「……唉。」看来他仍决定活在自己的认知。「没有人在骗你,所有事都是你在妄想。可以别拿你的认知绑架人吗?」
「我只是要一个我应得的抱歉──」
「但对一个带给你快乐的人,你这样对她真的好吗?如果就这样把她b到消失,你失去的真的会b得到的多?如果你认为这样更好,那你宣称的对皮酱的Ai不就是在骗人?」
既然他宣称是因为Ai皮酱才做这些事的──那好。
就看你到底怎麽回应自身的矛盾之处?
「呃……」
如我所想,他不知道该怎麽辩解。
「自欺欺人的人是你,不是我们。你只是不愿接受不如己意的现实而已。」
「才不是这样……皮酱是我的。既然花钱斗内了,那我就是你的老公……」
「斗内这件事,也只是你欺骗自己的方式。你其实明白斗内根本没那种含意吧?你不过是藉着擅自的牺牲、付出,自欺欺人说有自己有正当X而已。」
而与此相对,也有人藉着擅自的自我牺牲及付出,来取得抛弃关系的正当X。
「自以为是的付出──然後自以为别人也该回报对等的事物,一旦得不到便认为是对方不对,都是对方的。」
过去的某个人,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吧?
「能别再这麽做了吗?」
「……」
跟踪狂没有回答。
而过去那个人已然消逝,所以不会回应。
於是我继续吐出话语。
「这麽做不只是对方──就连自己也一样得不到所想要的。我们努力宣称的Ai,不该是造成这种结果的事物才对吧?」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接下来只能看他了。
要是他还不答应,就只能透过强制手段,将手机从他手上夺回。但不知道我打排球的nV子高中生+老爸累计三年不出门的瘦弱家里蹲是否赢的过一个身材肥胖的男X?
「……可是。」
如同下注後等待的沉默结束後,跟踪狂终於开口。
「如果连这件事都不是真的,那我就什麽都没有了啊。」
他向前一步,像想要抓住我似地伸手。
「你还有其他人,但我除了你以外,就什麽也没有了……」
接着又走近一步,藏在口袋的另一只手也伸出来,像想得到皮酱的拥抱。
不知道他的「什麽都没有」是如何定义?他的状况又是如何?
或许他真的是孤独一人吧?但我没有善良到对方这麽说就会心软。
皮酱或我从来就没欠你什麽,但你现在欠我们的可多了。
「皮酱你……可以向我保证吗?向我保证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永远不会离开。只要你做出承诺,我就把手机还你。」
他不惜g出蠢事。伤害他人、也伤害了他重视的实况主。只为了能活在自己构筑的世界。
「我已经知道你没了,是我不对。所以……可以对我好一点吗?」
虽然可怕、虽然就我的角度来说,他这种执着完全是莫名其妙的事。但是……
我却开始感到同情。
这人大概也一直过着孤独一人,不被任何人接受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