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跨进来，沉在浴桶里，悄悄地打量她。
两个人离得很近，又不言语，沉默在此刻有种让人窒息的力量。
“陆尧……”程熙忍不住地打破这样的沉默，“你想去大城市吗？”
陆尧闻言，顿了顿，“当然想啊。”
他沉吟了会，又道：“不过我会以自己的努力出去。”
她听懂了，陆尧对陆柏然当年的离去，心里其实是有芥蒂的。
“你哥哥……他……其实也不容易……”
她想帮陆柏然说什么，但想到陆尧这些年照顾老人的不易，又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
陆尧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他。”
答应为了哥哥，和自己的嫂子生一个孩子。
但是，第一眼见到程熙，陆尧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或许也不坏。
“只是，嫂子。”陆尧忽然转脸看她，目光变得柔软下来。
程熙也移转面孔，看向他，“嗯？”
“你会后悔吗？”他轻声问她。
“什么？”她对上他明亮的目光，心猛地颤了下。
“为了我哥付出那么多……”陆尧苦笑了下，为她感到一丝的心疼。
为了陆柏然，她甚至要跟别的男人做爱，生孩子。
对于任何女人而言，这都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吧。
程熙心口酸胀，数的涩意涌上来，眼泪骤然滑落，直接滴在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我没有办法，看他维持现在的身份那么努力。”
程熙的声音渐渐变轻，越来越轻，“我爱他，想帮帮他……”
陆尧再也听不下去，转过身去，直接抱住她的头，让她倚在自己胸前。
他不想她那么难过，也不想听她说爱着别人。
“嫂子，我会帮你的。”
还好，遇见她的人是他。
他随陆柏然去医院做过全面的体检，他的身体很健康，精子状况也非常良好。
她想完成陆柏然的心愿，那么他也想帮她完成她的心愿。
他低下头去，看着程熙不停落泪的眼睛，把自己的唇贴上去，开始亲吻起来。
“别担心，你想要的我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