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鸣越松了口气，终于感觉到腹中的饥饿，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快乐：“泠裳，我们出去吃饭吧。”
曲泠裳答应后，他跳下床，精心挑选了一件高定衬衫，配上休闲西裤，喷了香水还抓了抓头发，这次施施然出了门。
他开车带着她到了不远的一处商业中心。周末的夜晚，逛商场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俊男靓女并肩走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聂鸣越心中得意，面上不显，绅士地带着曲泠裳去了一家西餐厅用晚饭。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他和她分享着他过去的经历，曲泠裳还不吝地露出了几次笑容。
聂鸣越越发开怀。吃完饭，他提议在商场里逛逛，权当消食。
曲泠裳欣然答应，两个人就不急不缓地一层层慢慢逛。
逛到女装这一层，他想邀请她去试试有没有心仪的衣服。话还没出口，他腹间一痛。
“噗”地一声，似乎有什么在他肚子里炸开，不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肚子肉眼可见地鼓胀起来，将衬衫撑得蹦掉了两个纽扣，西装裤的拉链也直接被撑烂，松松垮在胯间。胸口堵得难受，傲人的乳峰将他的衬衫高高顶起，白花花的乳肉从撑开的缝隙里挤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过来，好奇惊讶厌恶的眼神混杂着落在他这人群的焦点上。
聂鸣越睁大眼，呆滞地捧着再次出现的巨腹，法理解现在的情况。
人群的议论声打起来，甚至有些人拿出手机拍起来。见他一直呆愣站在原地，曲泠裳半拖半抱地将他带到女厕所隔间。
聂鸣越被她拉着机械地迈腿，被带到女厕所也没有反应。
曲泠裳把他放到马桶上，看到他破得不能再穿的衣服，俯身叮嘱他：“我去给你买衣服，乖乖坐着等我回来。”
等她买完回来，聂鸣越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马桶上。
曲泠裳手上给他换衣服，口中解释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所以没挑直接买的。回来我才发现拿的是条孕妇裙，我们先将就穿一下，回去再换，好不好？”
聂鸣越没有反应，任由她摆弄着扣好胸罩穿上裙子，像个漂亮的人偶。
换好衣服，她又蹲下来脱下他的皮鞋，帮他穿上舒适的棉鞋。最后，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渔夫帽戴在他头上，遮住了他上半张脸。
做完这一切，她将他扶起来：“我们先回家吧。”
被扶着走出隔间，聂鸣越像是才回过神，整个人不住地颤栗。晶莹的泪水滑落，他的手颤抖着抓住曲泠裳扶着他的手臂，像是抓着这世界唯一的依靠。
他不敢抬头面对别人的眼光，低着头靠在她怀里，颤颤巍巍地迈着腿缓慢前进。
落在外人眼中，她们就像是娇弱的妹妹扶着快临盆的姐姐吃力地走着。有好心的男士询问她们是否需要帮助，感受到怀里聂鸣越瞬间僵硬的身体，曲泠裳摇头道谢。
停车场不算远，这几百米的路程因为聂鸣越走走停停，花了她们快二十分钟。如果不是之前曲泠裳坚持让他每天散步，他可能在商场里就瘫坐到地上了。
如今聂鸣越这副模样没法继续开车，他被扶着坐到副驾。一坐下，他好不容易才轻松几小时的腰酸痛得不行，他忍不住小声呻吟：“嗬啊…嗬啊…嗯…嗯…唔…”
在他的痛喘声中，两个人终于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