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腿,怎么有些痒,又有些麻?
“我......我我我好像有知觉了!”沈之言欣喜若狂,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乐蓉,衡儿,我的腿......嘶,好痛!”
沈千衡下完最后一根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若实在忍不了这个痛苦,就将止疼药吃了。”
赵乐蓉也很激动,但她不敢碰浑身是针的沈之言,“夫君把药吃了吧,你疼的都是汗。”
沈之言觉得骨头缝里像爬满了小虫子一样,又痒又麻,他艰难的开口:“也......也好,我有些控制不住想动,想用手去摸它......”
赵乐蓉小心的喂沈之言吃下止痛药,虽然没见过这种奇怪的药丸,但是他们条件的信任沈千衡。
“三婶母,你去按照这个方子,替三叔熬些滋补的药吧,还有膳食,也要按照我说的来。”沈千衡支走赵乐蓉,“一定要亲自盯着,免得再被人钻了空子!”
赵乐蓉看了看有些迷糊的丈夫,还是点了点头,“衡儿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沈千衡又叫来翠儿,威逼利诱一番,嘱咐她守好门,谁都不许放进来,包括赵乐蓉,便锁好内室门,给已经有些迷糊的沈之言打了一针麻醉。
待他完全没有知觉,沈千衡握住他的手,瞬间消失在了内室。
沈之言瘫了十六年,虽然常有人替他按摩,不至于完全萎缩,但是腿部肌肉和骨头也已经有些坏死了。
若不是灵泉续着,沈千衡根本没把握能治好他的病。
这场手术做了两个小时,就在赵乐蓉已经有些着急,想撞门而入时,沈千衡带着沈之言又重新回到了内室。
沈千衡擦了擦汗,有点疲惫的打开门,“三婶母不用担心,衡儿为三叔疏通了经络,固定了双腿,只是这乃恩师秘传,实在不能现于众人,所以才让人挡住你们。”
赵乐蓉舒了口气,刚刚屋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门还被堵住,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事便好,吓死婶母了。”
见丈夫好好躺在那,睡得沉稳,腿上还包着奇奇怪怪的布,赵乐蓉只以为是神医传下来的什么手段,也不好多问。
“不出意外,三叔两三个月便可下地,我会常来替三叔诊脉,还请三婶母放心。”
赵乐蓉感激不尽,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婶母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我知道衡儿在府里处境艰难,这钱你务必要收下!”
沈千衡没有拒绝,她正缺钱呢!
写了些术后的注意事项,又细细叮嘱了一番,沈千衡才带着药箱回去。
她这一番也是累极了,回到屋里倒头就睡,陷入睡眠的那一刻,沈千衡脑海突然闪过一些片段,都是从前她在手术室工作的场景。
不过是浮光掠影,片刻沈千衡就陷入了深深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