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容,那天是······”
“天澈师父,你不用多说什么,我都懂,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说完菊容转头看向天澈,眼中也尽是奈的泪光。
萤火虫闪着翅膀飞在两人的中间来回徘徊。
“菊容,对不起。”
话音还未落,菊容的泪水就已夺眶而出,她忍住泪水,压着哭腔说道:
“我有些累了,要早些休息。”
菊容靠在树上,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泪水想决堤了一样。
天澈就这样看着菊容,默不作声,他清楚是他伤害了菊容。
火堆燃的旺盛,菊容也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阳光照在菊容的脸上,菊容睁开双眼,看见天澈站在面前,眺望着远处。
她扶着地起身,喊道:
“天澈师父。”
天澈转身看着菊容,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他守了菊容一夜没睡。
“天澈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们继续赶路吧。”
菊容也没多问,整理好衣服,两人便继续赶路。
站在灵鹫山的山脚下,抬头望去,灵鹫山上没有一点积雪,被一层巨大的金光笼罩的,看起来十分庄严。
上山的路很顺利,晌午时刻,两人便已抵达。
山上云雾缭绕,一座红木金边的大门坐落在其中,门口没有任可人看守,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匾,匾上刻着“大雄宝殿”字样,看起来让人敬畏。
菊容和天澈跨进大门,一条弥漫着雾气的路直铺向远方。
走了一段路,听见前方传来阵阵念经声,继续往前走,雾气慢慢散去。
一座金光闪闪的莲花台出现在眼前,佛祖坐在上面,身穿金色袈裟,头戴宝冠,身躯高大魁梧,面带着微笑,散发着慈悲温暖的气息。
莲花台的两侧站着十八尊神佛。
菊容和天澈一同跪下,“世尊。”
“天澈、菊容我等你们许久。”
佛祖的声音雄厚,震慑四方。
“弟子来迟了。”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天澈你在菊容的帮助下才能顺利的来到此,菊容可是个大功臣。七日内完成成佛礼,便可以修成正佛。”
天澈缓了缓,有些犹豫,说道:
“弟子想放弃佛身。”
两侧的十八尊神佛听到后,不禁漏出惊讶的神色,这是多少凡胎肉体想得到的,天澈却说要放弃。
“为何?”
“一年前,弟子与菊容相遇,弟子对她生有情愫,因违背了戒律清规,随之辜负了她。后因为情所困,身体不堪负重,一年后,菊容历经万险,带着弟子的灵魂来寻弟子,她为弟子付出了那么多,弟子不能就这样顺利成佛,再次辜负她。”
菊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天澈的嘴里说出来的,她看着天澈,目惊口呆。
“你可想好了?若要放弃佛身,就要剔去佛骨。”佛祖提醒道。
“弟子想好了。”
菊容缓过神来,说道:“不要!世尊,天澈他胡说的。”
“不!我想的很明白,弟子愿意剔去佛骨。”天澈转头看着菊容说:“菊容,我心意已决,你不要再阻挠了,我不想再辜负你了。”
“请世尊赐剔骨刀。”
佛祖抬起手,一把剔骨刀,掉落在天澈的面前,天澈挽起衣袖,漏出胳膊,捡起地上的剔骨刀。
“天澈不要!”
伴着菊容的话音,剔骨刀的刀刃划破天澈的皮肉,一刀一刀的剔下去,天澈的胳膊已经血肉模糊了。
菊容跪着爬过去,泪水如千万条丝线“天澈不要!”
天澈忍者疼痛,面目十分狰狞,咬紧牙说道:“菊容,别哭,我没事。”
泪水已淹没菊容的视线,心痛的说不出话,她直摇头。
“难道你忘记了,当初我在那张纸上和你说的那些话了吗?”
菊容手抖着从衣服中掏出那张已发黄的信纸,原来她一直带在身上,信上几个字闪动着:
“【菊】色犹澈今尚在,
【容】情难于佛清规。
栀花翻尘遇【良】,
吾旧本是心【人】。
【待】佛乃为今大志,
【吾】于戒处净闭炼。
【归】情于汝莫再见,
【首首尾尾赠此言】。”
“天澈······你······”这一切像梦一样虚幻,菊容怎么也不敢相信。
剔骨刀划下去七刀,天澈的佛身已经不复存在了,佛祖收回来剔骨刀,天澈也疼的昏厥过去了。
“现在天澈已是凡胎肉体了,带他回去好好养伤,这一瓶还神药,回去给天澈吃了。”佛祖的眼底爬上一丝怜悯。
菊容将倒在地上的天澈搂在怀里,满眼的心疼,连忙谢道:
“谢谢师尊。弟子先告退了。”菊容的声音颤抖。
菊容将天澈扶起,带着他辞别了灵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