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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舟没力气,停下动作,穴里夹着的硬东西不时地勃动两下。他撑在周牧身上,拍了拍周牧的脸,说:“真听话。”
周牧手掌覆上方识舟的手,将它拉到唇边,在手心上里印上一个吻,“给不给奖励?”
方识舟的手背上是男人带着厚茧的手,男人喷薄出的灼热的呼吸落在他的手心里,酥酥麻麻的痒意令他忍不住蜷缩手指。
男人粗长的鸡巴撑满了小穴,方识舟忍不住动了动,水液从湿透的穴里流出来,舒爽的快意令他发出呻吟,断断续续地说,“嗯……给……唔……要什么,奖励……”
撞击声慢下,方识舟动作变得缓慢,浑身湿透,晃腰吞着男人硬挺滚烫的鸡巴,快感像细密的泡沫,逐渐包裹全部感官。他找着角度,碾着前列腺厮磨,越来越快地动作令他有些累,慢下来穴里又痒得厉害,便着急覆上自己湿透的性器,毫章法地撸动,忍不住发出喘息。
濒临高潮的后穴骤然夹紧,周牧咬牙从喉间漏出一声呻吟,急促地喘着粗气。受不了地猛地一顶,令方识舟突然仰起头,脖颈延伸出一抹性感的弧度,随后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精液全都射在男人深麦色的胸肌上。高潮中后穴的规律性收缩,夹得周牧差点交代出来,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阴茎从穴里抽离出来,顺势抬起方识舟的一条腿,哑声道:“该我了。”
周牧扶着自己涨得发疼的性器,抵住方识舟仍在翕张的穴眼,毫任何缓冲地插进去。
“啊——”方识舟惊叫一声,后穴突然被挤满的涨感,男人的鸡巴重重撞向前列腺的刺激令他性器迅速勃起。
周牧发出一声喟叹,抽出鸡巴又猛烈撞进去,柔软的肠肉紧紧地包裹吸附着茎身,忍不住低喘:“好哥哥,你那儿太紧了,放松点。”
“不,慢哈啊……”方识舟每每被干到深处,腰部便会不自觉拱起,完美勾勒出一座低矮拱桥般的弧度。他用脚抵住周牧的胸膛,喘息着说慢点。周牧看着他,咽了咽,竟鬼使神差地慢了下来,他握着方识舟的脚腕,将它拉高,伸出舌头舔着敏感的脚踝处。
方识舟磨人的很,肏得慢了不乐意,顶得凶了便让人滚,周牧被他的穴夹得受不了,将人捞起来贴着自己的背,跪坐在腿上,一手搂着腰,一手禁锢着方识舟的脖子,说:“再等会儿,我的鸡巴都快爆炸了。”
“不行,啊——”方识舟被禁锢着身子往男人鸡巴上按,这个角度进去将他的肚皮顶出一个圆圆的凸起,周牧拉着他的手往上按,问他正在肏他屁眼的人是谁。
方识舟被男人干得试图逃跑,每次都被拉回来,鸡巴从穴里带出艳红的肠肉,接着伴随令人脸红的水声全根没入。周牧的鸡巴还硬着,方识舟却已经快要崩溃了,出得汗太多令他口干舌燥,喉咙干得厉害。他小声地叫着口渴,周牧想着他的身体情况,加速插了几下把鸡巴抽出来,撸了几下低喘着射在了他的背部。
周牧下床给方识舟收拾干净,又给他喂了几口水,然后在房间里左翻右翻,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盖在原有的被子上面。等他忙活完,方识舟已经沉沉睡去,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周牧起先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上床,等钻到被子里抱着方识舟的时候想说犹豫个屁呢。
夜里方识舟的体温降下一点了,但周牧一整晚没敢睡,抱着他守着他,热得的受不了了也不敢动一动,生怕一动被子里面就钻了风。周牧小时候发烧,奶奶就让他吃了药,蒙上头睡一觉。等捂出一身汗,第二天就能退烧了。[br]
翌日清晨,方识舟醒了,身上都是黏腻的汗,他浑身酸疼,试图翻个身,耳边便传来一道声音:“你醒了?还难受吗?”
方识舟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他盯着对面的男人,一双显得凶狠的下三白眼睛里面布满红血丝,下巴上依稀露出些青色的胡茬。
方识舟艰难地开口,嗓音撕裂般沙哑,问:“你,你一直在这儿?”
周牧点点头,“嗯”了一声,答:“昨天你非要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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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非要,嘶——”方识舟听见这话炸毛,坐起来的时候牵动了腰部,疼得倒抽气。
周牧也跟着坐起来,一脸担忧地问他是不是屁股疼,说着就要掀被子检查。
方识舟猛地抓住男人想要检查他屁股的手腕,手背上青筋鼓着,用力将男人的手移到一旁,阴沉着脸,说:“滚。”
方识舟扶着腰,拧眉,一脸痛苦。闭眼回想昨晚上的一幕幕,想起来昨天晚上把这个狗东西当成小宁了。
他心里懊悔,默念喝酒误事,事到如今也没脸纠结谁操谁的问题了,不管怎么说他都吃大亏。
周牧已经从床上下去了,没事儿人一样问他想吃什么。
“吃你——”妹啊!
话到嘴边,方识舟又咽了下去。他郁闷地想,自己不会是中什么魔咒了吧?怎么什么倒霉的事儿都让他赶上了。
他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汗,指着被子问:“这是你给我盖的?”
周牧说:“你昨天发烧了。”
方识舟掀开一床被子:“大夏天你给我盖两层被子?”
“这样能退烧。”周牧说。
“得亏我是退烧了没热晕在床上。”方识舟说着下了床,站起来往房间里面走,他语气不耐地对着周牧说:“起开。”[br]
昨晚出了那么多汗,满身臭味,得洗洗。他的卧室后面就是浴室。半开放式的,跟睡觉的地方隔了一堵墙,墙上是镜子和盥洗台,后面是一个浴缸,浴缸靠着一扇离地面很近的窗户,窗户上挂着百叶窗卷帘。
他给浴缸放上热水,转身到卧室从柜子里拿衣服,背对着周牧说:“出去。”
周牧站那儿不动,方识舟拿出衣服后看见男人不走,不悦道:“滚出去。”
周牧上前一步,直接将方识舟抵在衣柜上,说:“昨天你不是也很爽吗?”他自认为昨天晚上方识舟的反应是舒服的。
“打住,”方识舟赶紧抬手,直接将周牧推开:“你最好离我远点。”
方识舟发现根本他不能和周牧正常沟通,他们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维度里。这是他爽不爽的问题吗?这是男人尊严的问题。他甚至觉得周牧完全没有道德观念,压根没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
方识舟不愿再跟对方掰扯,冷眼瞧他:“你到底走不走?”
周牧看到方识舟眼里的抵触,后退了几步。看着他冷淡的模样,眼神暗了暗,敛下眼眸说:“别生气。”
方识舟累了,将周牧赶出卧室,带着一身疲惫躺进盛满热水的浴缸里。他这人本身道德感不是很强,但自尊心高,被强了是真的,有感觉也是真的。只不过被侮辱的感觉大过于快感。从他开始喜欢男的开始,就没想过会有一天会被男人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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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微准备离开时,发现周牧也在,正在厨房里,似乎在煮饭。
他忍不住上前,忍不住开口:“你是新人吗?”
每隔一段时间,方识舟身边总会出现新的人,令宁微不解的是,周牧跟以前的新人不一样。他记得方识舟喜欢长得干净清瘦的男生,而周牧完全相反。
周牧不太明白宁微说的新人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觉得是签合同的事儿,平静地“嗯”了一声。
宁微看出来周牧对自己的敌意很大,便识趣地闭上了嘴,然后去敲了敲方识舟卧室的门,最后进去跟他说了声儿便回去了。[br]
方识舟洗完出来时,看见餐桌上摆了一碗冒着热气儿的清粥,他拉开椅子坐在那,舀了一勺子放在嘴里。他嘴里苦,粥里放了糖。
不过他胃口不佳,喝了几口便喝不下了。
浴室门响了。方识舟下意识扭头往声音来源那儿看,只见周牧裸着上半身迎上他的视线。深麦色的皮肤,宽阔的肩膀,一身肌肉散发十足的男性荷尔蒙,胸膛和腹肌上面挂着水珠,一副欲色十足的模样。
方识舟看得脸一红,该说不说,作为一个老gay,看见这幅场景也是十分养眼了。
周牧长得是不的,可惜出场方式了。
方识舟收回视线:“你还不走?旷工可是要罚钱的。”
周牧走到他旁边站着,重新把打着石膏的手吊在胸前,“我的手断了……哥。”
方识舟听见周牧喊哥,一下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叫自己好哥哥的场面,寒着脸说:“想找茬是吧?”
“没有,”周牧说,“我是想说,我这几天没法上工了,得等手好了。”
方识舟冷道:“关我屁事儿。”
“我手好之前,干不了工地上的活了,”周牧停顿了下,说:“但你这儿有什么活,我都能干。”
其实他的手只是扭伤,可能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方识舟放下勺子,起身离开,边走边说:“神经病。”
他往沙发上一躺,闭着眼让周牧赶紧走。他觉得周牧有病。他没事儿找刺激呢?愿意看着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溜达?
周牧:“那我帮你把衣服洗了。”
方识舟:“用不着,当自己田螺姑娘呢,赶紧走。”
周牧:“那你要不要再吃几口?”
方识舟:“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