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砚跟江越进入诊室的时候,周瀚临刚挂视频正准备出去吃饭。
周瀚临有些惊讶:“你俩怎么在医院?”
路砚瞟了一眼江越:“喝酒喝的胃疼过来看看。”
江越敞开腿坐椅子里:“昨晚嗨过头了,早上疼的差点死了。”
周瀚临面色不变的走到他面前。
江越不解:“干嘛?”
突然他手指用力往他胃的位置一戳,整个诊室响起江越的惨叫声:“嗷——周瀚临你有病??”
周瀚临不觉自己做了坏事,理直气壮:“不听医嘱,疼死算了。”
江越弓着身护着胃,喊道:“阿砚,你不管管他??越来越过分了啊。”
路砚双手环胸,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管不了,他辈分比我大。”
江越暗骂了句:“操。”
等他缓过来后三人一起去吃了顿饭,随后去了台球厅。
周瀚临拿着巧克磨了磨球杆,随后放一边,躬身瞄准“啪”,随着声音响起台球滚开。
江越拿着瓶饮料:“阿砚,你公司是不是有剧要拍?”
路砚拿着球杆站在旁边看着周瀚临,眼神都没给江越:“你有兴趣?”
江越:“有啊,我这边有几个合适的人选。”
路砚一听就明了了:“你要有合适的人想捧就让他们去试镜。”
江越:“那你给后门吗?先说明啊,虽然我是想捧啊,但我肯定不会坑兄弟的。”
周瀚临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嘴角扯起一丝笑,转头看他。
在江越看来这抹笑像极了在嘲笑自己,啧了声:“周瀚临,你这笑什么意思?”
“我在笑你是胃坏了还是脑子坏了。”
周瀚临指了指正在打球的路砚:“他!铁石心肠,何时给人开过后门?!”
“也是,小的时候犯浑,让他顶个罪不肯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路砚杆子往前一推,球正落桌袋,直起身:“说人坏话也不回避一下。”
江越跟周瀚临异口同声:“就是给你听的。”
路砚把球杆放桌上,窩进沙发里,把手枕在脖颈后,话题一转:“那天跟着老路参加卢老先生的大寿,一堆人往跟前凑真的浑身难受。”
江越两人对视了一眼,走到他旁边坐下。
只拍了拍路砚的肩膀没说话。
知道他一时身份转变不过来。
军人一切服从命令,军令如山。
而商人不同,在职场上会与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寒暄,虚与委蛇。
A市有四大家族,路家、周家、江家、宋家。
只要有他们参加的聚会那其他公司的人挤破头也想拿到入场门票,借机过来攀谈、混个脸熟,以此来扩展自己的人脉。
“罢了。”路砚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起身:“走了。”
“去哪儿?”
“去学校接许知乐出去玩。”
“今天周一。”
一般高中都是住宿学校,但弗西只要不是高三都可以自由选择。
大部分时间许知乐都住校。
路砚:“我知道今天周一。”
“她们还得上晚自习。”
“我给她请假了。”
路砚摸出烟盒抖出三支烟,分别扔给他们两,拿起打火机点燃:“之前有空的时候带她去了些地方玩熟悉环境,但我忽略了她……”
他突然停住没继续往下说。
过了几秒:“所以还有个地方得带她去。”
路砚:“我去R国后,不会经常回来,之后她如果想自己出去也会知道路,安全点。”
江越不明所以,充满疑惑:“家里有司机怕什么!有司机不用干嘛要自己出门。”
路砚看了他一眼,勾起一抹意味不明但仔细看又像在看弱智的笑,转身挥了挥手走了。
江越回头看着周瀚临,手指着路砚离开的方向:“不是…他那表情是不是在嘲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