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捉到了她的裙角。
白霁瑶后退一步,他却纹丝不动的扯着。
“王爷!你幼不幼稚?”
她还以为他是个沉稳冷酷的人,从来不苟言笑,不与人玩笑。
直至今日才知道,冷酷的外表只是他其中的一副面具,这个男人真是千变万化!
北堂铭勾唇道:“本王还没有扯你衣带,反应那么大作甚?”
白霁瑶飞速的瞟了眼腰上系着的长长的水蓝色衣带。
只要他轻轻一扯,她的衣裙必然会从她的浑身滑下,她的名节可就不保了!
“还望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介意我的无心之过!王爷若是想
要摸回来,那就……那就由我的丫鬟念夏代为受罚吧!”
白霁瑶的嘴角轻轻翘了翘,让那个死丫头跟这个男人串通一气,把她骗进他的府里来。
北堂铭闻言,笑容骤歇,道:“本王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人!”
咦,他还分人的?
白霁瑶也用他的话呛回去,道:“本县主也不是随便的女子。告辞了,王爷!”
她走到门口,发现一阵倾盆大雨,非常不合时宜的砸了下来。
白霁瑶满眼复杂,这场大雨,是想将她留在这里么?
再看北堂铭,已然悠然自得的捧着一杯热茶,淡淡的抿了起来,嘴角带着不浓不淡的笑意,一副:你不是想走么?那就走吧。
白霁瑶不情不愿的开口道:“借把伞?”
北堂铭仿若没有听见似的。
她瞪了他一眼,道:“王爷府上,莫不是连把伞也没有?”
北堂铭道:“
门边,自取。”
白霁瑶疑惑的向外探了下头,果然停靠着一把油伞。
丫鬟念夏就在这个时候,双手遮挡头顶,浑身淋湿了的冲了过来。
“小姐,落雨啦,我们回府吧!”
念夏一看,咦,小姐的手里怎么有把伞?
白霁瑶缓缓回过头去,北堂铭正拿起一旁让人动过手脚的兵书,他以指腹感知着上头深刻着的字,好分辨出是什么字,方便细阅。
她咬了下唇瓣,这伞,是他事先料到会落雨,提前准备好的么?
回去的路上,丫鬟念夏用马车里的白布擦了下自己的青丝。
“小姐,你在想什么呀?”
白霁瑶利用回府的途中,用自己做的炭笔,在手背上画出一个乾坤八卦的伪刺青标志。
她断断没有想到,凶手就在及笄的名单里,凶手明日必定会来参加她的大礼。
此人,她究竟有没有见过?
又会是什么样的人?
“念夏,明日帮我留意下,手背上有此图纹之人,切记不要声张。”
白霁瑶生怕自己会错过。
丫鬟念夏疑惑的看了看,然后记住,点了点头,“小姐,我知道啦!”
白霁瑶回到了白府,正好赶上晚膳。
贺氏与梁氏等人都已经在大桌上等候了。
贺氏见到白霁瑶走进房门之后,阴阳怪气的说,“现如今,洛瑶可能耐了。自从接管了县衙,整日都不见人在府里,也不知道是真专心办案子,还是在吃喝玩乐。”
此言,无不在暗示着什么。
白平靖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老夫人也是悻悻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