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中,鄂顺的声音隐隐约约飘散在空中——
“不知今天能不能好好用饭,昨晚你可顶得我腮帮子酸疼……”
*
北方阵营帐。
崇应彪看着军吏拉来一车价值千金的掺丝细绢,忍不住挠头问:
“这是要干嘛?不会是送我的吧?”
殷郊的下三白都翻出来了,“你脸真够大的,我是要请你帮个忙。”
嗯?帮忙?
崇应彪一挑眉,“芜湖,你终于发现,我才是最靠谱的那个了吧!说吧,什么忙?”
殷郊掏出一块绢布。
只见这布料细腻柔软,被折叠几次,缝制成长条形状,前后伸出两条系带,看起来很能吸水的样子。
“呐,军营里一时找不到那么多手艺人,我想请你部下的家将,帮我把这些布匹,都缝制成这种形状。”
崇应彪呆愣住,指着自己那张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脸,“我,崇应彪,做针线活!?”
殷郊啧了一声,摆出一副舍你其谁的表情,“我是听旁人说,你们北方人看似粗旷,实则心灵手巧,个个能修弓补甲,深藏不漏。这才第一个想到你啊,放心吧,不让你底下人白干活。赏银、荤腥油水,肯定到位。”
崇应彪皱眉:“我差那点钱吗?”
殷郊:“鬼侯剑借你玩一天。”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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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长,将军让咱们缝这些布,做什么用啊?”
“对啊,对啊。这些布摸起来可柔软得很,是皇族贡品吧。”
崇应彪也纳闷,来回摆弄手里的样品,却也不想在属下面前暴露自己的知。
“你们这群笨蛋。”
崇应彪灵光一现。
“这肯定是大王和将军为了远征准备的物资。你们看!”
他将布条往额头上一裹,再戴上青铜顶盔,“这东西缠在头上,在头盔里面。竟一点也不硌得慌,还能吸汗吸水,打仗时就不怕血流进眼睛了。”
“是个好东西,肯定是哪个宫廷匠人想出来的法子,你们几个多缝几块,昧下来点布料。以后我要日日戴着!”
想到这东西连姬发都没有。
彪子顿时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