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苏玉都有意意地回避公公,就算是两人单独在家,苏玉也总是待在自己房间里很少出来,他觉得实在是太尴尬了,一见到公公憨笑的脸就想起那天中午发生的不伦情事,心里有火也没处可撒。
这事更不可能告诉丈夫,实在是难以启齿,难道要说他爸摸了他老婆的奶子?再说了,就算是告诉丈夫也是徒增隔阂,公公就这一个儿子,也没法把他送走,现在还痴傻着,更不能送到养老院。
不过苏玉的冷淡好像是单方面的,痴傻糊涂的公公完全没有察觉,依旧每天乐呵呵的冲着儿媳傻笑,跟在后面念叨着小玉、小玉,完全忽视了苏玉的冷脸。
苏玉又总是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做好了饭也放在餐桌上,将公公叫出来后就迅速回卧室关上门,不再同桌吃饭。任痴傻的公公在卧室门前又拍又喊,苏玉也不开门,想着不能让公公这么依赖自己,自己不理他,过会他肯定会离开的。
过了一会,门外没了动静,苏玉松了一口气。
没成想没过多久,一声清脆的摔碗声从餐厅传来,还伴着一声公公的呼痛,苏玉闻声立马坐了起来,打开门向外走去。
痴傻的老人助地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委屈,碗里的热汤尽数浇在了身上,衣服都被弄脏了,地上都是陶瓷碎片。见苏玉出来,老人像做了事般有些心虚,蹲下身子想去捡碎片。
眼看公公赤着手就要去拿那些锋利的碎片,苏玉一时情急,朝老人大声吼道:“别动!站好了别添乱!”
公公果然没再动了,站起来老实地待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苏玉收拾,只是整个人都蔫蔫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苏玉将这里打扫了个干净,见公公一脸的委屈,像个所适从的孩子,软声安慰道:“不是故意凶你的,碗片太危险了,怕你划着手。”
痴傻的公公眼眶有些泛红,低头看着鞋底,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不安又委屈地说:“不是故意......给小玉,给小玉喝的。”
原来不小心打翻碗,是因为想要把热汤端给他喝,苏玉一时哽住了,心彻底软了下来。
也是,公公就是个痴傻的老人,年近七十了,智力却跟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差不多,已经够可怜了,自己迁怒他做什么,就当他是个孩子吧。
苏玉心中叹了口气,又瞧见公公的手上烫红了一片,顿时心生愧疚,更是觉得不应该这么对他。
连忙走上前去,将老人拉进了卫生间,用凉水冲那片泛红的皮肤,公公却因为苏玉的关心而喜笑颜开,一个劲的呵呵傻笑,还对苏玉说不疼,让苏玉的愧疚之情更加泛滥。
“爸,这段时间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以后我会更用心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苏玉握着老人的手边冲洗,边用温润的眼神注视着痴傻的公公,语气真挚诚恳,老人好像被他看害羞了,低着头喃喃着:“喜欢小玉、喜欢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