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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疯批后我好了他感冒了【完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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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托套上羽绒服拉链没拉就要往出跑,许星言急忙喊住他:“哪儿去?”

纪托回过头:“去给你买退烧药。”

许星言搓了搓眉心,跟他讲道理:“你是一个路痴,这地方你从来没来过,你跑丢了,我一个人烧死在酒店房间,全剧终。”

纪托:“……”

显然这个“全剧终”对纪托刺激太大。

片刻后,纪托走到床头座机旁边,拨了酒店前台号码,用英语交代了一番。

五分钟后,退烧药送上来了。

起效挺快,吃上十来分钟,许星言身上的关节就不酸了,他蹬了一脚躺在他旁边的纪托:“你睡地上。”

纪托坐起来:“为什么?”

许星言:“我感冒,别传染给你。”

纪托摇了摇头:“不会,我没感冒过。”

许星言很是不信,盯着纪托信誓旦旦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想通了:对对对,傻子是不会感冒的。

他躺下来睡觉,本来就不舒服,纪托还在他身后八爪鱼一样拱。

最开始拱得他心烦,不一会儿,心烦变了味儿——反正他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

他翻回身朝向纪托,抓着纪托的手贴到自己脸上。

发烧的感觉虽然退下去了,他的体温依然比纪托高出不少。

许星言披着被子坐起来,一抬腿跨坐在纪托身上:“来,看看傻子是不是真的不感冒。”

奈何许星言体力不支,骑一会儿就没劲儿被压回床上。

纪托那根东西前所未有的烫。

感官变得比平时钝,射出来之前那段小腹发麻的时间被拖到平时的好几倍,焦灼感让许星言全身都湿透了。

他做爱很少流这么多的汗,手心都是湿的,滑得抓不住纪托的手臂。

终于熬到射出来,整个人如同猛地被浸入极致的快感中。

纪托没有拔出去,直接趴在了他身上:“热。”

“热。”许星言重复。

一会儿之后,纪托缓过来,撑起身吻他。

许星言坚持半分钟就把纪托推开了——鼻子不通气,一被亲完全不能呼吸。

第二天一早,许星言是被接连不断的擤鼻涕打喷嚏的声音吵醒的。

他好了,傻子感冒了。

陪着纪托在酒店养了两天病,两人挑中南半球上一座实时温度25摄氏度的国家作为下一站。

飞机落地。

从机场去酒店的出租车里。

经过一个蹦极景点,许星言侧过头看车窗外的瞬间,恰好看见一个人撕心裂肺叫唤着跳下来。

从塔上往海里蹦的,那个塔高得离谱,肉眼估测至少有三百米。

就单单这么看了一眼,许星言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

连25度的春天都变成了南极,让他通体生寒。

手臂上传来被大螃蟹夹子夹住的痛感,他侧过头,瞥见纪托直勾勾望着车窗外蹦极的人,俩手越发拧劲儿地抠着他的胳膊。

许星言:“你拧我干什么?”

纪托收回了视线。

钳在许星言胳膊上的手指一点点卸力,只是纪托松开他之后,仍紧紧贴着他。

赶上红灯,出租车停下来,外面那位还吊在半空中的游客噌地回弹,吱吱哇哇的叫喊仿佛快被人一刀鲨了似的。

许星言抿了抿唇,双手执起纪托的手,格外真挚地凝视纪托的眼睛:“你陪我跳一次吧?”

他和纪托面对着面,距离极近,清晰地捕捉到纪托瞳孔收缩。

幸亏纪托是个人,纪托要是一只猫,此刻圆瞳肯定得吓成竖瞳。

想法很美好。

临近蹦极塔,许星言腿软得走不了路,走两百米就得找个长椅坐下歇会儿,好在蹦极塔就在游乐园里,长椅很多。

怕或者不怕,蹦极塔就在那儿。

你迈开步子走向它,哪怕刻意绕远路走向它,都会离它越来越近。

这一路走了半小时,许星言已经做好心理建设。

身前就是蹦极塔,身后是最后一个长椅,他不打算再坐了。

纪托倏地开口:“你要不要坐这儿看别人跳一会儿?”

“不看。”许星言说,“越看越害怕。”

蹦极台上风很大。

虽然选的是双人蹦极,但飞行衣和绳索得一个人一个人地穿。

教练给纪托穿装备时,许星言分明看见纪托额头鼻尖全是汗。

这也太深藏不露了,今天之前,他真不知道纪托恐高。

教练给他俩系好所有的锁扣,又检查了一遍,上前打开蹦极台栏杆上的锁。

风大得要命。

大到教练说每一句都得喊,教练说的是比较简单的英文,不让碰这个不让碰那个的,许星言听得懂。

纪托朝教练点了头,牵着许星言的手,迈开步,走到蹦极台上。

整座城的建筑物都有着鲜明的色彩,这些建筑似乎等比例缩小成一幅画。

他侧过头看向纪托。

纪托的头发飘逸凌乱,纪托的手心全都是汗。

他忽然想起交露森林公园那晚的山顶。

默契不知怎么传递过去,纪托深吸一口气喊道:“许星言——”

震得许星言耳朵疼。

“我爱你——”

许星言正准备往下跳,纪托那句“我爱你”的尾音突然高了八度,“啊操!”

许星言所有的情绪戛然而止——

纪托朝教练飞快地摆手,摆得像雨刷器:“别别别推我们,我再缓一下……”

许星言:“……”

纪托又深吸一口气:“许星言,我爱——操!”

又往后退回来了。

教练虽然是个老外,但大概听得懂“我爱你”这么简单的中文,用狐疑的目光审视纪托,问:“你确定你真心爱他吗?”

纪托第三次准备好:“许星言,我……”

许星言叹了口气,短短的一分钟好似有很多年那么长,长到他已经对“我爱你”PTSD了。

他拧着眉打断:“快他妈跳!”

纪托听话地跳了,往回跳的。

跳起来踩在许星言脚上了。

“……”

许星言一股恶气横生,扑上去抱住纪托往前一迈——

一脚踏空,身上所有绳索齐齐收紧,两人双双坠下看台。

失重感迎面冲上来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一并消失。

只剩下纪托紧紧抱着他。

不光在抱着他,也抱着十岁从八楼跳下来的许星言。

所以他真的要允许十岁的许星言长大了。

绳索有弹力,他们吊在半空,下落,反弹,来回几次,直至最后一次落到低点。

倒挂了一分钟左右,工作人员驾驶快艇,把他俩双双摘了下来。

纪托的眼泪流得很抽象,四面八方的。

好一会儿,缓过神,纪托看向他:“啊唔唔。”

这给孩子吓的,都会说阿凡达语了。

许星言擦了擦纪托脸上的眼泪:“我也爱你。”

在外面玩了一个月,回到交露。

——文君雅又把她养的狗子送来了。

狗子来之后,许星言每天早上起床趴窗台看景儿,都能看见纪托被狗扯着跑的画面。

狗在这儿,许星言睡不了回笼觉。

因为狗在跑楼梯,从一楼跑到五楼再跑下去,一遍一遍又一遍。

见着他特来围观,格力犬还会停下来,顶着一张自行车车座一样的脸,歪着头天真地看着他。

几天下来,纪托跑不过这狗,每次遛完它,纪托都有点。

晚上,许星言和陈英俊他们去吃烧烤,不方便带纪托——纪托下个月比赛,现在正在减重。

让一个只能吃鸡蛋和菜叶的人眼巴巴看着他们吃烧烤,忒残忍。

许星言吃完烧烤喝了顿小酒,回家已经十点多了。

家里灯亮着,纪托没在家,狗也没在家。

他掏出手机,这才看见有一条三小时前纪托发来的微信:“我去遛狗。”

许星言洗了个澡,看了会儿比赛回放,一看表,半夜十二点了。

又掏出手机,微信运动跳出提醒,第一名“如何逼菩萨显灵”以五万步夺得步数榜榜首。

许星言腾地坐起来,关了电视拎起手电筒出门找狗……不是,找纪托。

遛狗就那一条路,肯定是在海边。

他顺着找过去,在沙滩上找到了一人一狗。

人坐在沙滩上。

狗坐在人旁边,没精打采的,累了,也可能是被遛服了。

许星言挨着纪托坐下,风吹过来,把纪托身上的细沙吹了他一脸。

纪托伸手指了指灯塔的方向:“你看。”

他看过去,发现不远处的礁石丛里,有一块心形的石头,刚好被灯塔的光照亮。

纪托往后一仰,躺在沙滩上。

许星言不想枕一脑袋沙子,拎过来纪托的一条胳膊垫着,枕在纪托胳膊上。

夜空是蓝黑色的。

星星拖着小尾巴,带着一点星轨。

纪托手里的牵引绳动了动,格力犬俩前爪蹬地抻了个拦腰,然后换了个面背对着他俩。

“当我们看到星星,其实看到的是一万年前的星星。”纪托突然说,“当我爱你,可能也是一万年前就已经开始爱你了。”

许星言弯了弯唇:“哎呦。”

过了片刻,他注视着夜空道:“星星好亮啊。”

“嗯,”纪托仰头望着夜空,“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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