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别再作弄我(含vstry歌词,先听歌再看)
喻舟低垂着头说不出话,他背对着楚吟盘腿坐到地上,把自己藏进桌子底下。
楚吟垂眼看他,指腹搭在揪起来的头发上蹭了蹭,“为什么难受?”
“因为你不和我谈恋爱。”喻舟有些任性,他像是感觉到主人过多的爱,而开始恃宠而骄的小狗。
楚吟不说话,他起身倒了杯温水递过喻舟手里。
“有吃晚饭吗?”楚吟问。
喻舟摇摇头,慢吞吞捧着水杯喝水。
嘴唇很干,热水润完后舒服许多。
“走吧,带你去吃饭。”楚吟挠了挠他的后颈肉。
“为什么,我会做饭的,在家里吃不可以吗?”喻舟声音有点闷,还有点不情愿。
楚吟动作一顿,“可以。”
签字笔在桌沿上轻点两下,楚吟到底没有询问他发生了什么,大抵喻舟不愿意被管太多的。
他多数时候很像青春期的小孩。
但楚吟没有看孩子的经验,林之淮倒是有过这样一段时期,不过是比之前多招了几顿打,别的他没觉出有哪里不对。
他太纵着喻舟又对林之淮太过严苛,从而法寻找到一种折中的办法,这是件颇有些难度的事。
也许在外人眼里,楚吟会找的伴侣一定是相敬如宾或者体贴爱护他的,但其实楚吟不喜欢的。
他只是一个会被情感支配的普通人,甚至因为一颗坦荡的心脏比普通人更感性。
人的心也一定不是石头做的,但楚吟是很小气的人,他指不定哪天就偷偷记在小本子上,再在不久的将来十分有理有据拿出来说。
那样喻舟就根本法反驳,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忘了细节,又因为楚吟说得很有道理而选择相信他。
喻舟今晚很粘楚吟,就连做饭的时候都要把楚吟的电脑拿到料理台的边边上,又给他搬了个凳子,要他坐在这里工作。
“我想看见你。”小狗表达喜欢的方法十分直接,眼神也可怜巴巴的,叫人不好拒绝。
喻舟又问,“你不是说今天要加班?”
楚吟骗人的,但他不让喻舟知道,“我回来得早。”
“哦。”
喻舟一边掐着四季豆,一边厘头地自恋道,“你也有点太喜欢我了吧。”
“……”楚吟没理会他。
“可以去给我买一桶鲜奶喝吗,就是楼下便利店那家,居然还没有倒闭,明明看起来生意很一般。”
“好。”
等楚吟拎着两桶鲜奶回来,喻舟又问,“我喜欢的那个杯子你收到哪里去了,就是彩色的,城市限定款。”
楚吟把东西放好,走进厨房里打开柜子,伸手取出喻舟要的杯子,过了下水刷了刷,才放到料理台上。
“还有个杯垫呢?”
“在你下面那个抽屉里。”
“哦,还有我买的锅铲去哪里了?”
“你没有买过锅铲,只有一个汤勺。”
“我记得我买过。”
“没有。”
喻舟和他争辩,“是我从货架上拿下来的。”
楚吟道,“你拿的是调羹。”
喻舟不说话了,半晌又挑他的处,“那明明我买了一个汤勺和一个调羹,你为什么要说我只买了一个汤勺。”
“因为调羹第二天就被你打碎了。”楚吟提醒他。
喻舟不知道他怎么记性这么好,索性分了一半四季豆要楚吟帮他一起择。
“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谈恋爱是什么时候吗?”
楚吟轻叹一声,“到底要说什么?”
喻舟被看穿,豆子也不择了,他凑到楚吟面前俯身亲吻他,唇瓣贴着底下微凉的皮肤,说话有些含糊,“我收到你的礼物了。”
楚吟掐着他的腰,表现十分冷淡,“是吗?太晚了。”
喻舟变得很可怜,他往下亲着高挺的鼻梁,“礼物还会过期吗,我觉得我们都要结婚了,老公。”
“……”
这也许是喻舟的觉,因为新婚之夜的洞房花烛不会像楚吟这样粗暴,至少不该扇他的逼。
楚吟要他一直哭着才行,只要眼泪一停巴掌就抽上来,他拿领带绑了喻舟的嘴,也不许他叫,只有崩溃的哭喘和眼泪一直往外溢。
这条昂贵的领带被咬烂浸透,根本戴不出去了,资本家的扒皮属性在楚吟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块东西最后进了喻舟穴里,用来堵住他夹不紧的精液。
甚至喻舟还被迫为它支付了许多报酬,屁股都肿了一片。
楚吟分明是觉得他今天问题太多又太放肆,故意惩罚他。
搅着这张嘴叫他不要再说些不知所云的话。
可他还是管不住喻舟,被又快又急的羞耻称呼叫了个透。
他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害臊的人,于是只能操得更重,要喻舟能长点记性。
四季豆被水泡涨了,炒出来不太好吃。
喻舟红着眼坐在餐桌上,屁股一跳一跳得疼,他哑着嗓子吸了吸鼻子,“那礼物还过期吗?”
“那是机械表,可以一直戴。”楚吟答非所问,独特的嗓音轻哑又好听,在灯光下的侧脸线条清隽柔和。
“那我一定戴很久,然后给我陪葬。”喻舟夹了一筷子菜。
楚吟表情疏淡,对此不做评价。
喻舟晚上是抱着自己的礼物睡觉的,楚吟半夜被棱角方正的盒子硌醒,睡眼惺忪地拿起东西放回他怀里,又继续睡了。
他舍不得拆开,第二天心情很好地把很大一个表盒抱在手里,做什么事都带着,一秒钟都不愿意放下。
甚至很小学生地拍给林之淮看,明摆着带着炫耀问,【好看吗?】
林之淮:【……我觉得一般,有点土土的。】
喻舟蹙着眉,把聊天记录反手截图给楚吟发过去。
这点小插曲并不能打扰到他的好心情,喻舟站在阳台上撑着下巴,久违点了根烟,把楚吟洗干净的衣服熏上烟草味。
他不敢问楚吟有没有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但其实他有的。
记不太清是什么时候了,但反正情绪很崩溃,到处都是他一个人,根本看不见半点楚吟的影子。
流着眼泪直到后半夜,大概是困晕了,居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看到楚吟,于是睡得昏天黑地,再起来又是一天一夜过去。
心里不是很好受,喻舟神情恍惚地走神。
思绪一下随着烟雾飘去窗外很远。
是他去念书的第一年。
喻舟外语并不好,更不用说德语,他在语言上费了很大的功夫,很难说那里到底排不排外,但总归他受到过比这严重许多的,也就只当是小打小闹。
压力骤大加之人生地不熟,喻舟那年的状态可以用非常糟糕来形容,但出乎意料的,也没有病发很多次。
这可能和他经常梦到楚吟有关。
但第二年就基本没有再梦到过,第三年更是一次都没有……
他预感到楚吟在慢慢放弃忘却他,当然不会有人会对失恋这种事沉浸许久,再多的感情也经不住时间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