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闻笙倏地抬头看他，烛光照亮他眼底的冷意，“陛下，顾将军征战沙场，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您不能——”
“我能。”皇帝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正如阿笙所说，朕是皇帝，富有四海，大权在握。”
他倾身靠近鹿闻笙，温柔如同爱人间的呢喃。
“只要朕想，便能。”
他将白衣医官按在塌上，微热的手指顺着玉颈往下滑，脱下外袍罩衫，腰间松散的系带被扯开，领口的衣襟随之散开，露出平直的锁骨。
手下触感太过美妙，皇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他一不地看着鹿闻笙，看他面色苍白，看他在自己的轻薄下泛红的眼尾，看他紧抿了唇，难堪地偏过脸不去看他。
皇帝顺势吻上他的颈侧，鹿闻笙猛地闭眼，忍不住轻颤。
唇舌下的肌骨温凉，带着些微草药般的香气，逼得皇帝气喘，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
“阿笙，阿笙……”
皇帝终于得偿所愿，吻他的唇，吻他的颈，吻他湿润的眼尾。
“别哭，阿笙，别哭。”
“放开，”鹿闻笙声音嘶哑，“陛下……何必如此，折辱微臣。”
皇帝半撑起身，低头凝视着怀里的青年，冷冽的眼因情欲撩拨而渡上水色，让他既是意动又是心疼，俯身去吻他，细细地哄：“怎会是折辱，阿笙，朕……我心悦你。”
“除了你，再旁人，能让朕如此……”
皇帝终于知道为何顾云霄如此偏爱留下痕迹，换做是他也同样忍不住，霜色的肌肤在爱抚下泛起情欲的薄红，不过轻轻吮吻便能印出红痕，年轻医官衣衫尽褪，他隐忍地扯紧了垫在身下的龙袍，只是问：“陛下，云霄、云霄——”
“阿笙若肯叫得大声些，”皇帝俯身，细细地亲吻他被咬出齿痕的红唇，“朕便放了他。”
鹿闻笙的嘴唇太软，让他怎么也含不够，舌尖又凉又滑，皇帝缠着他不断吸吮，直到将青年逼出细碎的呻吟，他闭上眼，喃喃谢恩，“……谢陛下。”
皇帝扯过腰带缚住鹿闻笙的手腕，他轻吻青年霜白的指尖，纳入口中舔弄吮吻，引着他沾了涎水的手指探向自己身后，抵着他的唇轻笑，“阿笙……顾云霄是如何让你舒服的，朕定会好过他百倍。”
但是光有这点润滑当然不够，于是皇帝又俯身，分开鹿闻笙的腿亲吻他敏感的大腿内侧，脸旁是青年勃发的下身，颜色浅淡，形状又漂亮，皇帝盯着看了一会儿，他扶过那物事，试探着含住饱胀的冠顶。
鹿闻笙的腰猛地绷紧，“唔……”
皇帝口中的肉冠也又随之胀大了几分，于是他便明白了，调整好姿势后便要整根含进去。只是那东西太粗，皇帝怕牙齿刮着，含得小心，将溢出的黏腻液体涂到手上，自己扩张身后的穴口。
他没什么耐心，感觉差不多了，便分开腿跨坐上去，扶着那肉棒缓缓坐下。
进程比想象的要顺利，那漂亮的阴茎含在嘴里时便觉得穴口痒得直缩，想来是又泌了些肠液。皇帝惯会忍疼，吞进去后便忍不住摆腰动起来，他俯身贴向鹿闻笙，他只闭着眼，眼睫毛都是湿的。
“舒服吗？”皇帝伏在他耳边问，看着那耳廓在他的吐息下慢慢变红，不由低笑出声，“想来……是舒服的，否则，阿笙怎么会越变越硬？”
“嗯……”
鹿闻笙喘息着仰起头，他还是不太出声，除了偶尔的闷哼轻吟以外再其他。皇帝并不急着逼他，只是扭着腰让那肉棒肏到底，紧致的肠肉仿佛能感觉得到那物事上的每一条青筋，被填满的饱胀感让皇帝舒服地喟叹。鹿闻笙隐忍的神情叫他更加难以自持，只想进得深些，再深些，狠狠绞紧了他，听他压抑着泣音的低吟，看他仰了头想要忍耐喘息，却叫那脆弱的喉咙暴露出来，让皇帝一口噙住，啃咬吸吮。
“唔……哈嗯……”
“阿笙，阿笙……竟这样粗，唔……这样……嗯……深……”
皇帝挺腰，再落得更深，灭顶的快感叫他红了眼，再难自抑。
“阿笙，阿笙……”
他叫着鹿闻笙的名字跨坐在青年身上肏着自己，直到滚烫的精液灌入肠道，皇帝咬着鹿闻笙的肩膀抽搐片刻，也射了出来。
“阿笙……”
皇帝喘着气轻抚鹿闻笙的脸，“是舒服的，对吗？”
肉穴里咬着的肉棒刚射精过，带着细微的弹跳鼓动，他知道鹿闻笙是舒服的。于是心里更加欢愉，又去亲他，“阿笙，阿笙……”
鹿闻笙偏过头避开，他苍白了脸色，唯独面颊被被也欲望逼出艳丽的绯红，淫靡中又透着易碎的美感。他颤抖着，将缚起的双手举到他面前，哑声说：“解开。”
皇帝解开那带子，才发现腰带上繁复的金龙刺绣将手腕上细嫩的皮肤磨得通红，皇帝心里一刺，拉过他的腕子放到唇边亲吻，温声安抚，“是朕不好，阿笙，是朕不好，下次再不绑了。”
鹿闻笙不说话，皇帝心满意足地又亲了亲他，朝外叫道：“孙盛，备水。”
孙盛在外头回答：“陛下，已经备好了。”
沐浴后，皇帝拿了新的寝衣给他换上，说道：“时辰不早，明日还要上朝，晚上就在这儿休息吧。”
“不，”鹿闻笙说，散落的额发掩去他眼底脆弱的水色，“要回将军府。”
“也好。”皇帝将寝衣放到一旁，他的耐心在短暂的亲近后得到了抚慰，不再急于这一时，“朕让孙盛送你回去。”
管家在将军府翘首以盼大半夜，好容易盼到鹿闻笙回来，赶忙上前，“鹿大人，陛下怎么说？”
鹿闻笙叹了口气，疲惫道：“大抵……是没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