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很快就意识到了缺的是什么。
姜娆没有半点外露的情绪。
姜娆如果能再引导点景明之，或许还能冲一波下午的热度，他捏着手机的手微颤，按亮了屏幕，想给姜娆发信息，让她再主动点，却又怕惊扰了景明之，完全破坏这个场景。
扫了一眼弹幕，最后还是放弃了。
——「性张力满满！！！」
——「甚至两人都没有肢体接触，好爱啊！！！」
——「姜汁CP冲！！！」
景明之的动作极为克制，手指半点都没触碰到姜娆的肌肤。
他撕开消毒水的包装，用棉签沾上，半蹲在姜娆面前，小心翼翼地消毒后，再涂上药膏，最后贴上透气的止血贴。
姜娆垂眸看着蹲在身前的男人，就连呼吸都没乱上一分。
毕竟她十分清楚，若不是今日她这身像阮心萌的妆造，景明之绝不会如此待她。
自己不过是阮心萌的替身。
但是又如何，她的目标并不是他或者他，而是正盯着屏幕看的女子阮心萌。
想到这里，她微微侧眸，就像是意中对上了镜头，唇角浅浅勾出了一个笑容。
这时，景明之侧头，才发现车后的节目组，神色僵了几分，深知自己方才的动作又被直播出去了，心头微微懊恼，收拾完东西，就从另一侧上了车。
上了车后，两人皆一言不发。
等着的司机发动车子。
景明之闭目养神中，神色冷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娆抿住嘴边得逞的笑，她兴许能猜到些什么。
方才那句话，就是她从书中景明之少得可怜的笔墨中找出来的只言片语。
书中有一段写了景明之的梦。
梦中女主阮心萌揪着他的衣摆，可怜兮兮地说：“学长，你慢些，我怕你走掉了！”
这时手机亮了下，她按亮屏幕，看了下，是副导演发来的，让她加油。
姜娆低头笑了下，按灭了手机，打了个秀气的哈欠，非常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卷翘的睫毛如蒲扇一样，扇动了一下。
姜娆连着打了三个哈欠，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镜头里的两人各自闭目养神，进入直播间的人数却还在不断增加，已经破百万了。
副导演捏着手机，心急如焚，又想到今日姜娆本就拍了一天广告，此刻累也是正常的。
今天已经很好了，直播名场面可遇不可求，现在还想要，哪里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