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玲珑给了属下神器赤域。”
“她倒是大方。”崔蔺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眼底寒霜快化为实质,“偷帝渊宫的东西来监视本尊?本尊神器是你们可随意挥霍的。”
“属下不敢。”宫寻衫吓的浑身冰凉。
“不敢?”
他们还有甚不敢的?崔蔺慢条斯理收起书桌上一副画像,叠好放入怀中。
“要是再敢些,岂不是连本尊都敢灭不成。”随着他话音落下。
砰———
书桌应声而裂,对面男人胸口憋闷,嘴角喷出鲜血,宫寻衫自知这是他声警告。
他脑袋伏的更低,“属下有罪。”
崔蔺薄唇轻启,“你们确实有罪。本尊游历在外铲奸除恶,身为下属不分忧便罢,却不停替本尊制造祸端。你们如此行径,就是死百次都不为过。”他虽如此说,却迟迟未喊人将宫寻衫拉下去。
崔蔺深知,事件能闹成这般,皆是往日太过放权,纵容月玲珑。如今,仅是杀鸡儆猴不足以解决问题,他们扎根太广泛,牵绊着实也大
“宫寻衫,本尊给你一次赎罪机会如何?”崔蔺缓步走近男人面前,俯着他。
“尊上您说。”
“收集月玲珑做下的肮脏之事证据,你便可将功补过。”
“尊上,属下收集证据,您会判月玲珑有罪?”宫寻衫声音垂哑询问。
他不信,尊上会为平常百姓性命找月玲珑算账,更何况是养育之恩。
“有何不可。”崔蔺看他。
“如今只是个女子靠近本尊,便命你屠杀人家十几口性命,你觉得再由她如此长久下去,本尊这位置是不是也该被她夺?”
“尊上说的当真?”
“嗯?本尊何时说话不真?”崔蔺偏了偏头。
“是,属下势必找到月玲珑罪证呈上。”得到尊上保证,宫寻衫顿时有了生机感,他决定完成此事,便出帝渊去游历,找回初衷。
“暗一,送他回去。”
“是。”暗一蓬头垢面,穿着沾灰服饰出现在清绪宫。
崔蔺看他一眼,红唇微嘲“要你何用,百年下来,连头驴都驯不住。”
暗一眉毛抽跳,尊上莫不是忘记花粥是头神兽来着。
“别用那张苦瓜脸碍本尊眼,滚吧。”
“是…”暗一哀怨,尊上嘴巴何时那样毒了!花粥方才跺他两蹄,都没尊上在他心巴上补的刀狠。
领着人走出清绪宫。
宫寻衫看他破衣烂衫模样,纠结许久才敢出言关心,“暗一大人事吧?”
“你说那么多废话,倒不如赶紧找证据保命,走吧。”
“哎。”知他说的是实话,宫寻衫追上他步伐,“多谢暗一大人提醒。”
………
崔蔺取出怀中画像,脑海中浮起她原本模样。既然人已入帝渊,他必不用在寻,只需叫人保护好她便可。
“暗一”
前脚刚送走宫寻衫,尊上又喊他?
暗一心想,每日他都如此忙活,尊上该舍不得他去后池吧,他要是走了,尊上去哪找他这般合心意的属下?
……
“去查清楚秋岚风动向,保护好苏烟。”
?尊上前一句话他还能听懂,后一句,是甚意思?”
“尊上,苏烟姑娘他入帝渊了?”然后还被秋岚风带去历练?理了会头绪,暗一算是想明白了!这是什么狗血事件?尊上苦恼的人竟在眼前?那他是不是不用去后池受罚?
“人稍有差池,便不止那点惩罚。”崔蔺嘴角勾起凉意。
“尊,尊上,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保护好苏烟姑娘!”
尊上是他肚子里蛔虫么?自己想什么都知道!暗一擦掉额头汗珠,走出清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