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第一日教书,就遇见如此冥顽不化的徒弟,真真是好极了。
思及此,左太傅愤然离去。
然,一秒,两秒,又去而复返。
不不,性子烈,他左太傅还就喜欢训导这样的学生,难度越大,才能证明他手艺之高超。
诶,他还真就要和她好好杠上一杠了。
于是,这个平日里端端正正的太傅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衣袍一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腿蹬上了桌。
屁股一坐稳如泰山。
也如她般,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没,他要从气势上先压倒这个小毛孩子。
“宁栀,你若再不回应,老师可就要加课了。”
看着熟悉的场景,听着熟悉的话语。
宁栀感觉到这似乎有些不对。
这不是地府。
她伸手扯了一把左太傅的胡子,直把对方扯的是吹胡子瞪眼,惨叫连连,女孩又狠狠拽了一下自己耳朵。
宁栀轻嘶了一口气,好疼。
这不是梦也不是地府。
她好像活过来了,而且还回到了十岁这年。
一切,都还来得及。
女孩满眼热泪,拽着左太傅宽大的衣袖就是一顿乱晃,“老师,太好了,我还能见着活着的您。”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直把左太傅气的够呛,他老当益壮,还能活个好几来年,这丫头,咋咒人死呢。
他觉得,他的从业生涯遇到了一个极大的难题。
两眼一抹黑,直挺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