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刻意压低,又像是呢喃。
这三个字就好似火把,点燃烟花引火线,轰隆一下在她脑子里炸开。
商王为何栽会在妲己身上,梁沁此时倒是有几分发言权了,色令昏君,绝色难拒啊。
她躲掉他目光,强颜欢笑,“溥总,这时间也不早了……”
“是不早了。”
梁沁又笑:“茶也喝了,坐也坐了,是不是应该……”
“还没。”
梁沁笑容一僵。
还没什么?
他还没歇够?
她今日的情绪尤其多,溥嘉泽似笑非笑地看她,“什么时候做了,我怎么不知道?”
此做非彼坐。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文字游戏就像是一张张网,一个眼一个套,溥嘉泽就是那网,满满的心眼子。
他轻嗅了下她身上的味道,带着淡淡笑意的嗓音低沉又沙哑,“春宵一刻值千金。”
梁沁皮笑肉不笑,抓住他不太老实的手,“寸金难买寸光阴,溥总,明日还得要上班。”
溥嘉泽停住,他挑眉,“是要上班。”
梁沁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来得及起身,溥嘉泽那双手就已经绕到她身后,拉扯感突然来袭。
纽扣解开,从严实包裹到完全出现在空气中,那一刻仿佛也触发到了八音盒的开关。
肌肤接触到冷意那一瞬就泛起疙瘩。
画圈为圆,其中点为心。
几乎是在瞬间就变得紧实,梁沁倒吸一口气,耳尖着了火,她伸手要挡。
出发点是想缓解尴尬,可她低估了自己,这么一遮反倒有些欲盖弥彰。
就好像在诠释娇羞少女的欲语还休,颇有一种欲迎还拒的意味。
意识到这一点后,梁沁咬住下唇,这他妈实在太糟糕了。
实话实说。
有时候太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落在溥嘉泽眼中,这显然是在惹火,他呼吸明显是重了,那眼睛就跟黑潭一般深不见底,好似要把她给生吞活剥。
梁沁往后缩了缩,怕惹恼了他真把她给吃了。
她还放柔了声调,想安抚一下他的情绪,以保证自身的安全:“溥总,您是有身份的人,这行为未免有些流氓了。”
她已经说的很委婉,就差直说他就是流氓。
溥嘉泽收回视线,与她对视:“流氓?这倒是个新鲜词。”
词不算新鲜,但形容在他身上,就很新鲜了。
清冷的轮廓带了些许痞气,他的手从后背探到身前,梁沁整个人一颤,心脏仿佛被人捏住。
溥嘉泽半蹲下来,用温热的语气轻声说。
“听话,把手拿开。”
她屏住呼吸,僵持数秒,偏过头去,双手卸了力,终究是没再挡着。
如果说之前梁沁扭捏,犹豫,只是因为那个放纵的晚上而难以言说。
但是现在,两个小时前她同意了溥嘉泽的追求,不管是出于她生理上的需求还是其他原因,他们在名义上已经是名正言顺。
一切火热,都不过是男女朋友之间的正常交流。
*
溥嘉泽的指节修长,分外好看。
这场旅行刚开始时,梁沁还抵挡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