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闻被我吃了呀。你提他干嘛？”艾漓这话说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茶沅觉得艾漓应该是脑子不清醒，才会胡言乱语。
倒是艾莎离它更远了。
……算了，虽然是有些胡言乱语，但起码知道这个艾漓知道杞闻。
它的死估计真跟茶钦有关系。
先找一下那个谢榕，等公子出来再告诉公子。
茶沅心里想的入迷，一时之间没有注意，眼前便是一片白雾。
“我忘记月神殿在哪里了。你记得不？”艾漓停在原地，四周都是白雾。
“我……”茶沅刚想说什么，但仔细一想听见的声音突觉不对，她火速转身。
原本娇小的精灵化为粒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袭墨绿，他眼神上挑。
“姐姐好啊。”
茶钦！
“艾漓呢？”残魂是艾漓的残魂，就是不知道茶钦什么时候调换了。
不对，应该就是刚刚，是茶钦控制了艾漓的残魂，这是身为傀儡师的必修法。
他对艾漓究竟做了什么？艾漓，一个极具天赋的艾菲尔家族的王族精灵，修为可以靠夜以继日的修炼，但天赋与生俱来。
精灵一族魂魄向来强大，更别说艾漓这个王族精灵，按照常理，即便是魔域顶级傀儡师家族也法控制精灵。
“小艾精灵自然是被我杀了。不然你怎么能在我的此身境中看见它的残魂。”
茶钦笑了笑，杀人得诛心，同样的，虽然他不想杀江渺，但是江渺自己撞上来了，那这艾漓的残魂也得派上点用场。
“你控制了艾漓，你想对江公子做什么？”茶沅想起刚才艾漓跟江渺接触过。茶钦指不定做了什么手脚。
“可真是江渺的一条好狗，到死也得念着他。江渺只是给了你几句话，你便要追随至此。
这让我很难不怀疑你的用意，莫非是想要以身相许？毕竟我不得不承认江渺确实长的挺好看的。”
茶钦更大的怨气来自于江渺，他本以为自己在江渺心中是独特的。没想到，他甚至还做不了江渺手上的一颗棋。
没事，他不生气，他把这棋盘掀了就是。
茶钦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往上提。小时候茶沅是比茶钦高半个头的，后来茶钦长得比茶沅高一个半头。
茶沅没有力气反抗，受了茶钦那么多年的折磨，她早就没有力气反抗了。
她早就接受了这一切，在茶钦一次次逼问中，她从未后悔屠了茶家半数人。
他茶钦亦屠了云中城数百人，他也是该死的。只是可惜她终究是没能狠下心杀他，在那一次次被她放弃的机会里。
她很庆幸能在死前见到江渺，但她也很遗憾他们才刚见面甚至几句话都没有多说就要阴阳两隔。
杀人诛心，给了她希望又给她绝望。
茶钦，我相信你会同我一起共赴地狱。
这份相信，是茶沅临终前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