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连拖带拉把陆羽带回了大殿,扔在蒲团上,陆羽就瘫坐在蒲团上一言不发,光看表情,并异样。
此时天已经见黑,天边稀疏亮起来几颗星,白昊点亮台子上的煤油灯,坐在了另一个蒲团上,豆大点火亮起,火苗一跳一跳的,反倒是把整间大殿映的影影绰绰,但又不至于摸瞎。
自打把陆羽扶回大殿里后,陆羽一言不发,白昊和老头子自然也心照不宣沉默不语。
良久,老头子搓着手来到陆羽跟前,“陆少爷,天不早了,还不回家?”
要是在以前,陆羽早就趁着天还没没黑之前下山往家赶了,一来天黑深一脚浅一脚的山路不好走,二来天黑之前不回家会招致娘的一顿臭骂甚至爹的一顿打,不值得,再就是这破庙实在是太小了,除了大殿伙房,只剩下两间偏房,老头子和白昊一人一间,和他俩的谁挤一张小床上都没有自己家松软的大床舒服解乏,不划算。
陆羽抬头,面表情看了一眼老头,淡黄的火光映着老头子枯槁的瘦脸,老脸有些赧红地挠了挠头。
陆羽深叹了一口气,像一只泄气的球,摇了摇头,答非所问道:“一年多啊,风里来雨里去泥里滚的,竟然抵不过一脚的功夫。”
白昊笑嘻嘻摸了摸陆羽的头,又贴心的帮陆羽拍了拍胸口的脚印,“乖~没有踢疼吧?下次哥哥多让着你点。”
揍了一顿陆羽后,白昊觉得之前的阴郁真的一扫而光,尤其是那一脚,真爽!两人心情此刻转换,换成陆羽不开心,可真是一对好兄弟。
白昊此时心情大好,从蒲团跳了起来,“我去睡觉去了,老头子好好劝劝,该教的教教陆羽,别一气之下不来练剑了,以后我们都没得肉吃了。”
老头子踢了一脚白昊,“去去去,说风凉话,一边待着去。”
白昊走后,老头嗫蹑窣窣凑到陆羽身边,在他身边的蒲团上坐下,沉默良久开口道:“当初你学剑,以为你就是少年性子,把它当做一个新奇玩意,不过几天叫苦不迭便放弃了,实在是没想你能坚持这么久。”
“那又有什么用?”陆羽丧气说道。
“怎么会没有呢?”
老头子拍了拍陆羽的肩膀,说道:“身体强健了不少不是,个子也长了不少了。”
陆羽只是低头不语。
“小子,为何练剑啊?好好读书,考个功名不好吗?”
“我就不是读书那块料,练剑至少可以保护家人。”陆羽继续说道:“我要做天下第二的剑客。”
“那天下第一是谁?”老头问道。
“当然是我哥啊。我哥说他要做天下第一的剑客,我答应他我要做天下第二。”
老头子哈哈大笑,“两兄弟一个天下第一,一个天下第二,不如从此刻开始专心读书,考个功名来的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