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格的住所在一个偏僻的小镇,门口杂草丛生,房子和其它房子一样矮小。木门上挂着一个写有“修鞋匠费格的家”的木牌,只是因为昂贵的价格原因,鲜少有人光顾。
不得不说一句,费格也没想着靠这个营生,堂堂血猎怎么也轮不到修鞋不是?
祸矣敲了几下门——三长两短一长。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门被打开了。
面前是一个看起来年轻,胡子拉碴,衣带宽松的男性,看样子刚刚睡醒一般。
“进。”费格扬了扬下巴。
屋里实在杂乱,未啃完的面包正躺在盘子里,而旁边摆着针线、镊子类的工具,像是修补鞋子用的。
祸矣眼神淡淡地扫过去,在凳子上坐下。
“我说——你们这些久居高位的血猎,看平民东西像看……”费格发出一声嗤笑,却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看见祸矣拿起了那根缝东西的针,认真看着。
祸矣抬头看他,面露疑惑,似是不解他要说些什么,道:“这针比市场上的要细些,倒是可以用来缝伤口。”
“特制的。”费格心情好了些,随口说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看出费格不打算与他虚与委蛇,祸矣干脆说了他的来意,把目前血猎、血族、人类之间的形势说了一下。
可惜费格自始至终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当他说道:“我了解到你和千学逊有一些矛盾,他在我们内部对你来说是……”时,费格一下子提起了兴趣。
你了解个屁。费格想着。
“怎么不早说他在那里?”费格语气激动,天知道他找了千学逊有多久。
嗯?
“看来你们的关系并不像外面所说的那么不融洽。”祸矣微微挑眉,说道。
“是有些矛盾。”费格说,然后起身洗了把脸,打理着自己的面容,又换了衣装,一副急着见情人的模样。
谁能想到胡子拉碴的中年大汉形象的男性其实是一个蛮俊美的人。
见此,祸矣心底惊讶,也没有说什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现在走吗?”
费格戴了顶新草帽,问道。
gay里gay气的。
……
再次回到落亭斯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祸矣看到那长长的铁链一直延伸到一团被子里,却不见孤迟。他皱了皱眉,掀开被子,发现身体蜷缩到一块儿的孤迟轻轻颤了下,睁开眼睛沉默地盯着一处看。
估计是太冷了吧。
祸矣躺下搂着他,头埋在他的胸口。
感觉滚烫的孤迟推他,说:“你太热了,我睡不着。”
“这个季节,热一点不好吗?昨天比这热的你都受了……”祸矣把他又搂紧了些说道。
孤迟脸色青一阵子红一阵子,忍了忍,才没发火。
“睡觉……”祸矣道。
送费格的路上实在累,一个看起来寡言少语的男性,祸矣没想到他的话那么多。
硬是把他如何遇到千学逊,千学逊又是如何跟他撒娇,他们因为什么原因分散的给讲了一遍。
祸矣麻木地听完了全程。
孤迟垂眼看着缠在他身上的血猎,闭上眼睛,却是如何都睡不着了。
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些事,他现在应该在冬眠。
十一月份,现在的温度不过十度左右,对吸血鬼这种冷血动物来说倒也不是难以忍受。但是铁链太冰了,不在被子里,脚踝生疼,不便行动。
祸矣埋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腰身,像是睡着了一般,许久才传来闷闷的声音,像是呓语:“你跟征泽什么关系?”
孤迟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