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族战后“和平相处”了近一千年,当时打扮得光彩夺目的吸血鬼不知何时敛去了光芒,藏匿着自己的身影,又或充当着重要却不起眼的角色继续为血族服务。
此时,他们都如雨后竹笋般冒了出来,低调地坐在大厅角落。他们的目光像是不经意地略过熟悉的身影,快速收回。
他们心中都有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答案,论是过去、未来还是现在。
会议解散之后,征泽并未停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先生,对于那位的死,我很抱歉。”旁边的一位老者在他经过时开口说道。
征泽的脚步停了下来。
“……和你在一块儿的是他吗?”老者犹豫了一下问。
“不是。”
征泽垂着的手紧握,出口否定道。
其实哪位将领的模样丝毫未变,只是很少有人见过,即使见过也不敢往上想罢了。更何况将领已经不是他们的将领了,他有自己的过去以及未来,只是他自己。
“是他的孩子吗?”
老者不死心地问。
征泽不再回答,迈步离去。
他们凭什么要那么容易地释怀。
祸矣也刚刚从血猎基地出来,前往卡文迪许公爵的住所。
与底层人不同的是,那里门前并未放大蒜、十字架等物体,而是拉了幔布,湿漉漉的,浸满了圣水。
卡文迪许公爵也是一个奇特的人,脚踏血族、血猎这两条大船竟然没翻。
门前的护卫看到突然出现的不明物种,面不改色,一言不发。
“通知卡文迪许公爵,卜承·米勒斯找他。”祸矣说。
“稍等。”
一个护卫点头说道,转身挑开幔布走进去。
公爵正拿着鱼干逗他的瞿罗猫,他最小的儿子年仅九岁,正拉着他的衣角看猫。小儿子的眼睛蓝汪汪的,脸上带点婴儿肥,嘴唇像果冻一样,十分可爱。
这个孩子的母亲是现任女王的表妹,醋劲很大。所以卡文迪许公爵从不把外面的女人以及孩子往家里带。
“大人,有个叫卜承·米勒斯的找你。”护卫单膝下跪行礼说道,“是否让他进来。”
“让他进来吧。”公爵捏了一把小儿子肉嘟嘟的脸说。哄小儿子去一边儿玩。
祸矣对这个地方已经相当熟悉了,几句客套后,公爵便招呼他坐下,旁边的佣人把酒满上。
公爵吸了口鼻烟,透过烟雾看这位年轻的血猎成员。
等级制度的礼仪下是对平等的追求,思想很先进,但很难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