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春烟也负手站到了床前，他问：“你到底是谁。”
他神情淡漠：“你是有了他的记忆，还是，你就是他。”
忍不住闷咳了几声，梦长君轻轻拍了拍花晨月肩膀：“我是病人，你能不能先起来，要被你压成内伤了。”
花晨月赶紧起身，又将梦长君额头上已经热起来的毛巾换了块浸湿的凉毛巾，问梦长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么？”
梦长君道：“放心，暂时还死不了。”
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破春烟有些不悦，他加重语气：“回答我的问题。”
梦长君看向他问：“你确定要现在与我谈论这些话？”
破春烟背过身，望向窗外的远方，那里是群山的轮廓，印在窗框里，倒像是一幅水墨画，他道：“是，我心急了，你只需回答我，你是不是他。”
“是，还是，不是。”
破春烟加重语气，一字一句，眉目如刀。
“不是。”
回答的干脆利落。
气氛很微妙，一时间四人竟都不再言语，只这时，外边有吵闹声传来，叫骂声夹杂着碗碟碎裂的声音。
渐渐的叫骂声离这边越来越近，破春烟双眼凌厉的看向声音来源处，仿若利刃般的视线似乎可以将一墙之隔的外面吵闹景象看穿般，一股形的阴寒压力自他周边散开，忍不住让深陷其范围内的人打了个冷颤，并从心底深处涌出一股莫名的压抑感。
“吵什么吵，都给本尊滚。”
声音不大，有些空洞，却很有穿透力，仿佛是透过苍穹传过来的，紧随而来是一股强劲的风，风刃从破春烟身上迸出，狠狠将紧闭的房门撞开，直将外面那群欲往这边闯的人撞飞几丈远，辛亏破春烟手下留情，这些人只是衣着破烂，受了些轻伤，他若是心狠起来，估计这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待风停，那些人相互打量了一下，皆是狼狈如乞丐，心知是遇上了惹不起的高手。
有人壮着胆子执剑询问：“你是何人。”
只得到一句冷冷的：“破春烟。”
只这个名字，便吓得所有人一哄而散，顷刻间只留下满地狼籍。
最震惊的应当是花晨月了，在她的印象中，水月天的风岚掌门应该是一个高高在上，睥睨众生，不苟言笑，性情暴戾，冷若冰山的人，可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传言有误，破春烟明明就是个容貌俊秀，气质若仙，品行端正，性子有些忧郁的如玉仙君，和传闻中的严重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