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长君对于他的态度也不恼，突然就笑了，浅浅的笑意挂在嘴边，似有些自嘲，又有些好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说。”干脆利落。
梦长君道：“你要找梦长君，是为了救他，还是杀他。”
是为了救他还是杀他？
破春烟一时没转过弯来，第一反应是，自己为什么会杀他？
哦，他曾是坏事做尽，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啊。
那么自己不杀他，又是为何想要找到他呢？
将他找出来之后呢？他是仙家百门的公敌，找出来让他再死一次么？
内心兜兜转转想了很久，犹犹豫豫纠纠结结，始终不肯承认，他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
“你话太多了。”
破春烟转了个身，他背对着梦长君，不想让人看出他此时的表情，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孤傲。
破春烟没有正面回应梦长君的问话，梦长君轻笑出声：“呵，答案所谓，反正我最后也是总归会知道的，你离我太远，我不喜仰着头与人说话，不如你坐到我的身边来，作为交换条件，我给你看样梦长君的东西。”
破春烟一甩广袖，果真坐到了梦长君身边，这般利落，倒让梦长君心里一惊，自己的东西，这个曾经的敌人果真这么在意？
“什么东西。”
梦长君缓过神，望着近在咫尺的破春烟，忍不住内心感慨：果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啊，笑时如春暖花开百花齐放，静时如高山远水让人不敢亵渎。
曾经他两也亲密间，也曾并肩作伴，也曾共伏妖魔，也曾如此时此刻般，共处一室，聊话家常。
梦长君不禁抬手，缓缓伸向破春烟，他小心翼翼的想触碰一下他的脸，又怕惹的他不悦，他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他觉得自己很矛盾，按理来说自己应该是要恨破春烟的，破春烟从来就不信他。
可如今距离这么近，近到连破春烟身上那熟悉的味道都闻的一清二楚时，他又不忍心恨他了。
他想到了陆离说的话，陆离说，他去过断魂崖底，小五没为难他。
又想到了白驹的话，白驹说，他为了他，差点与仙家百门为敌。
“你做什么。”
手腕被破春烟抓住，有些紧，疼的梦长君皱起就眉：“再用力手就要断了。”
破春烟不客气的将梦长君的手甩开：“你最好老实点，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梦长君就觉得更好笑了，他想到了坊间传闻，传闻说莫亦寒有龙阳之好，色胆包天的垂涎澜山水月天掌门破春烟的美色，半夜偷摸进人家屋子里被打出了山门，重伤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