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在医院门口,周元青长得又很出众,令人见之难忘,如果赵子逸真要找,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随便他来找,起不了什么风浪的。”周元青淡淡道,反正也没指望这东西能拖延什么,他只是愤怒过了头,恶趣味发作,想恶心一下赵子逸,看看对方抓狂跳脚的丑态。
周元青在安全距离内温柔地安慰Oga,“夏殷,不要把这个当负担,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如果实在不行,就当我在为之前鲁莽的行为赔礼道歉吧。”
他没戴眼镜,眼睫长短交互,毛茸茸的,有种温柔的书生气,英俊地散发出类似胶版纸般润洁明亮的光洁。
态度也诚恳非常。
夏殷听着看着,记忆里周元青变态的影子就淡了大半。
他懂得不多,不由自主就被带偏了,甚至开始找补着想,或许之前真如对方所说,只是不小心失控信息素外泄了吧?
如果是故意的,应该和赵子逸差不多才对,自己应该更多的感到痛苦,而不是、而不是焦渴......再说也没什么损失。
夏殷抿着嘴说:“那好,我原谅你,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太好了,”见事情终于有了进展,周元青温和微笑,又说:“那么等你休息好了,就告诉我要去哪里,我把你送回去。”
可夏殷摆了摆手,拒绝道:“我自己回去,你先走吧,周医生。”
他打算回自己租的小破屋,孤单却自在,比面对孟宛白他们要好得多。
夏殷态度实在坚决,非要自己回去。既然夏殷没发情,周元青也不想再强迫他,免得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所以奈地骑上车走了。可转了一圈后又总觉得心神不宁,放不下夏殷,干脆杀了回马枪回去看看。
这一看就看到夏殷根本没走远,还羸弱地在草坪里挪动,似在绿色地毯上慢蠕的小虫。
他虚弱,所以被风吹得直哆嗦,一副迷茫措的可怜样儿。
周元青急死了,慌忙下车赶过去问:“怎么了?”
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夏殷眼圈忽然就红了,好像一只雨中淋湿的小狗,被以为就要被积水淹死了,却又被好心人捡回了家。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像两粒珍珠从蚌似的肿眼皮里滚落,虚幻地掉在地上。
之前那么多噩耗袭来夏殷都没哭,但崩溃后就再难拼凑出平稳的情绪,他一下委屈得不得了了,“包,我的包还被赵子逸抢了,回不去了,我好笨啊我、我我为什么会是Oga......”
包里面装着昂贵的药物、周元青的打折卡、手机、钥匙,还有夏殷艰难捡起的向上之心。
自己好倒霉,也真的好难过。
他哭得用力,抽噎不停,眼泪像洪水开闸,把整张脸都涂湿了,哭得太过专注投入,大脑都缺氧,眼前一阵阵发晕,不由自主地蹲下去,又歪跪在地上,周元青跟着他一起倒,任由Oga把自己当作支撑工具。
他没让夏殷别哭了,只是柔柔地拍着夏殷的肩,垂着眼哄道:“这不是你的,不是的,你没有......”
“呜......”夏殷小猫似的,把哭得湿红的脸埋在周元青的手心蹭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谢谢你。”
好像全世界都在说他有,误地生成一个Bta,又误地变成一个Oga。他不该努力考学,不该和赵子逸在一起,不该痴心妄想有情饮水饱。
从没有人会这样体贴地、不问缘由地抱着他说你没有,的不是你。
周元青又惊又疑地捧起夏殷的脸,揭开眼泪做的凝膜,从对方沉着失落浮着感伤的水亮瞳仁里看到了自己。
夏殷越哭,周元青心里越发紧,看着夏殷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的头一个想法竟然不是怜爱,而是想将泉眼似的夏殷捣出更多水来,再用阴茎极缓极慢地插进他的嘴里,感受滑腻柔软的舌头,堵住他的哭音。
可耻。
下半身禽兽不如的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