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市的夜很静，没有烦躁的广场舞和晚自习，光亮只出现在家家户户的阳台上。月亮躲进云层，给城市笼上些许诡异。
“妈…，别打了…我求你了…”
少年斜躺在地上，面前站着怒气冲冲的女人，手里攥着把变形的衣架。
这次打得比以往更狠，少年甚至能从她的眼中看到血丝。
女人依旧沉着脸，用那把衣架，一下又一下抽打在少年的身上。他几度尝试爬起，疼痛与恐惧却只能他躺在地上挣扎。
“孙小欢，你偷钱偷到我头上来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混账儿子…”
女人似乎打累了，扔掉衣架，又上去补了一脚。随后就这么坐在原地，大哭起来…
“你和你爸一样混账…”
这个两囗之家，因为离婚而产生的后遗症，报复在了少年的身上。
孙小欢起身擦了擦鼻涕，目光呆滞望着地板，愣了许久。
“是你说的，考上州大就给我买部新手机的。”少年心存最后一点幻想。
“啪。”女人打了他一巴掌。
“手机…又是手机，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我供你养你，这个东西毁了多少孩子？你就不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么。”
“你要是再努力一点，早就考上东大了。”
孙小欢没有像刚才那样喊疼，眼中最后的光彩也散去，轻笑两声，说道：“你每次都是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