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段日子他都有意意地疏远着任惜吟,希望她能主动和自己分手。
“云则名,我问你,你是不是又跟别人好了!”任惜吟又贴过去,抓住他袖子晃了晃,嗔怒道:“你现在都不愿跟我亲近了,你,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我娘一直不答应我们订婚,你生气了?”
“哪能!我只是……咱俩既然还没有名份,在外面就应该保持一定距离不是,给别人看到背后会说闲话的。
“可是在没有别人的地方你也不碰我了,忘了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吗?”任惜吟说着牵过他的手,“就连手也不愿让我碰了,最喜欢你这双手,又温柔又有力,还记得……”
“咳咳,咳——”云则名耳根通红,又不好把手抽回去,只得假装咳嗽起来。
“算了,我不逼你了,放心,名哥,我会尽快让我娘同意我们订婚的。”
其实,他倒觉得,在他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任世望之前,有师娘在这儿挡着也挺好,能拖一时是一时。
可师娘毕彩桦并不那么觉得。
她看不得任均维对他比对自己儿子都好,看不得任均维看他的目光像穿透他看着另一个人,她时时刻刻都想他赶快从自己眼前消失。
傍晚时,下了场大雨,后山的听雨亭中,介山派掌门夫人毕彩桦,和她的宝贝儿子任世望不知在说些什么,一个表情狰狞,一个面色让人不寒而栗。
“啪!”任世望挥手斩断了亭子上头斜逸的松枝。
呼啦啦,一大群飞鸟惊起于林间,绕着这个亭子转了几圈,忿忿地飞走了。
……
云则名后来又偷偷溜下山查探过几次,这次不是为师门,是为自己。
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倘若以后要离开介山,在外面还得凭本事吃饭,若真能得到那个仙丹,岂不是一步登天了。
虽说这想法有点不自量力,但也许他就是有这个运气,也说不定。
那个仙丹的传说依然甚嚣尘上。各个宗门都在相互窥探,却把自家的嘴守得甚严,很难挖到什么消息。
只有一次,他在酒楼东厕外面等着蹲坑,里面两个人边如厕边小声聊天,他屏住气息贴在门外听了半天,终于听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最近有传言,在南方一个什么门派,发现一个疑似仙裔,而那个人已经被保护起来,不知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不少门派都已经在暗中派弟子南下。
至于什么门派,那两人似乎是用的气音,他没有听清。
云则名思量了一下,觉得这消息有点悬,不过,说实话,到底仙裔具备什么品貌特征,他们的仙丹是哪儿来的,诸如此类的许多信息,他都不太了解。
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万一呢?他决定有机会还是要南下一次。
……
时光荏苒,转眼又近中秋。
介山派规矩,凡是家里离山门远的,都可以提早回家吃团圆饭,剩下的弟子则轮流兼做杂役厨子等活。
这两天轮到他和四喜,被分到一灶房帮忙。云则名不会做饭,本应他去采买,但四喜嫌他不会讲价,就临时教了他两个菜的做法,自己出去采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