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宋念榆像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头次这样被人对待。她又气又急，说话语伦次：“我会死的。”
“我不是被推下去的，我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宋念榆急得眼泪纵横，“是我误会了。”
“栖栖姐，对不起。”
顾栖漠然地看着她，其实宋念榆并不觉得自己有，她只是怕了，害怕薄劲会真的将她从楼梯上推下去，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薄劲的话一旦说了出来，就不会再收回去。
薄劲说了再推一次，就肯定会再推一次。
只是不一定是现在。
顾栖不怜悯她，她的心思用了提防，而她也低估了薄劲的恶劣。宋念榆天真地以为背后有宋家给她撑腰，便以为薄劲不会轻举妄动，从某种意义上讲，薄劲最缺的就是人性。
选项放在手边，缺一不可。杨锦秋求救似的看向顾栖，眉梢拧住，好似遇到了世界难题。
“选好了吗？”薄劲眉梢染上些许不耐烦，嗓音平添几分躁意：“要不要我帮你选？”
他睨了眼身后的何修远，男人身形瘦削，脖颈处青筋遍布，脸色白皙到不正常。何修远懒懒掀起眼皮将视线定格在宋念榆身上，准备将她拖拽回原地。
“顾栖你可不可以……”杨锦秋话没说完，何修远已经用了力气将宋念榆扯过去，手指握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宋念榆便挣扎不开。
顾栖沉默片刻，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同样也看出薄劲在发泄，不完全是因为宋念榆诬陷她。
如果她这个时候帮宋念榆求情，她的下场只会更惨。
目光抬起那刻，顾栖看到薄劲眼底的打量，他在等她给个解释。
重物坠地声忽然出现，宋念榆被何修远从二楼的楼梯上踢了下来，再次摔了下来，宋念榆额角砸在最后一个阶梯上，血流不止，人直接晕了过去。
薄劲偏朝杨锦秋问了句：“是这样推的吗？”
亲眼看着宝贝女儿被人踢下楼，杨锦秋尖叫一声疯了似的朝宋念榆跑去，嘴里一遍遍重复着宋念榆的名字。
没得到答案，薄劲倒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