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围坐着的管理层和组长们逐一离场，彼此没有过多交流。
周蕴刚想起身，被一个中年小高层拖着一条腿拉到了一侧。
“饶了我吧…”周蕴苦着脸抱怨：“我想休息…”
男人狞笑着说：“这不就是你最省时省力的放松方式么？”
“话是这么说没…啊…慢一点……”
女性Bta拿着一小摞文件，淡淡地扫了一眼会议桌前交媾的两人，踩着细高跟快步追上前方的上司。
“Eias，这里是最新一期实验体的指数要求。”周蓁将文件交到Eias手里。
Eias戴上眼镜，看了一遍，“嗯，你拿去进行比对，把符合条件的人圈出，分批送去。”
“Eias……我们短时间内，真的没法培养出那么多合格的哺育师，再这样下去，我们自己的产业就……”
Eias打断周蓁的话，“挑一些乳量高、表现劣等的哺育师送去牧场。现在牧场有多少专用‘牛’？”
“总数量是…33名。”
Eias镜片反射出精光，“送十二个过去吧。”
“Eias，现在实在已经…”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Eias语带冷意，“你去和几个供应商对接，尽快扩充人员，在此之前，多签一家封装厂，卖封装制品填补空缺。”
“…只能利用牧场开放日制造噱头了。”
“具体怎么做，是你的事情。”Eias将文件还给周蓁，径直走入属于他一个人的办公区域。
感应到主人的进入，门自动关闭上锁。
整间屋子都是精密的机械墙，缝隙间的蓝色呼吸灯被成片点亮，一块块光屏亮起，实时放映着多个区域的画面，像一间巨型监控室，透出一种和整栋建筑格格不入的科技感。
坐到椅子上，扶手以弹射的速度延伸出一小截控制台。Eias接入密匙，密集的绿色射线读取完信息后，他缓慢阖眼，薄薄的眼皮遮住灰蓝色的眼瞳，Eias一动不动，宛若陷入沉眠。
最大的光屏上有着被放大的城市地图，一些细密的，移动的小点在其中游走，实时更新着每一位哺育师的所处位置。
除了通讯设备受控，哺育师的工装和标志徽章都内嵌着定位器，屏幕左侧滚动播放着一些短时间疑似失去位置信息的哺育师，记录着时长。
桃白，Oga，101/73/96
剩余订单：1
累计时长：6:09:15
Mi米洛，Oga，98/69/92
剩余订单：3
累计时长：4:12:36
阮绵渝，Oga，88/64/90
剩余订单：0
累计时长：2:14:27
……
阮绵渝坠入了一个比混乱的梦境。
起初他还是个小孩子，对他很好的后妈为他穿上了毛绒绒的绵羊套装，抱着他转圈圈，叫他“小绵宝”，不久后，一个年长些的哥哥牵着他的手，陪他走路。
渐渐地，他们长大了些，并排躺在广袤垠的草地上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