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在医务室干嘛？他又被常笑打了？”冯飞龙越说声音越大。
尧蕊不敢多说，只能敷衍：“冯老师你别生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常笑我认识，他不会随便打人的。”
“你也认识常笑？”冯飞龙纳闷，“真是奇了怪了，就这么两三天时间，学生会会长、副会长全认识了那小子。”
“冯老师。”尧蕊辩解，“不是您让常笑替李天去开会的吗，我当然就认识他了呀。”
冯飞龙挑眉问：“然后你见他一面就知道，他不会随便打人？”
“呃……”尧蕊哑口言，只好逃离，“冯老师马上上课了，我回教室了！”
冯飞龙看着尧蕊逃回教室，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唉，现在的孩子啊……”
等他到医务室时，顾清风已经包扎好了伤口。
“顾清风！”冯飞龙说，“可算找到你了。”
“冯老师，下午好。”顾清风说。
“你这脸上怎么搞的？”冯飞龙问，“常笑那小子又把你打了？”
顾清风刚想替常笑开脱，校医却插了句话：“我也挺纳闷，顾同学几年不来医务室的人，最近这几天来这么勤。”
“刚好碰巧而已。”顾清风转头对冯飞龙说，“冯老师，是我在会议室跟常笑讨论的时候，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冒犯了他，是我的问题。”
此冒犯非彼冒犯，可惜冯飞龙不可能想到事情经过，他只能以为是顾清风为人严格，可能开会时说了什么，脾气暴躁的常笑一个没忍住就把他给打了。
“清风啊，你老实跟老师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和常笑这两天一直发生冲突，老师为人师长，肯定要知道事情原委帮你们共同解决。”冯飞龙严肃的说。
“冯老师……”顾清风刚想解释，冯飞龙的手机就响了，他习惯性按了免提，扬声器传来焦急的女声。
“冯老师啊，喂？诶我是常笑的奶奶，我没找到他啊，给他打电话也没接！您有没有联系到他啊？哎哟真是急死我了！这个死小孩，看他回来我不打死他！”
冯飞龙说：“家长你先冷静，这还没过多长时间，我们这边一直在找，正在问常笑刚刚碰面过的学生，你那边打电话问问常笑的朋友之类的，没事不要着急。”
“好的好的，我家这孩子真的麻烦您了！以前逃课我给他打电话他都会回，这次没接我电话我才担心死了，老师你帮忙找一找，谢谢你了，我再打电话问问他朋友……”
冯飞龙安抚完王建花，转头又问顾清风：“顾同学，现在事情紧急，你赶紧把事情经过跟我说一下。”
“……”顾清风垂下眼睑，若有所思。
冯飞龙那边急的跳脚，顾清风还是一点反应没有，好在王建花那边又打来电话，说常笑刚到家里，电话里响起王建花咒骂的声音。
“死打短命的！你知道你老师没上课去找你吗！一点都不懂事，读书读棺材里去了！”
啪啪声此起彼伏，听上去是常笑被打了。
“哎哟痛！奶奶我了我了，别打了！”
常笑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不像被打疼了的，冯飞龙这才松了口气。
“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去上学！不然我打死你！快点！”
冯飞龙在电话这头安抚道：“没事没事，常笑奶奶，你让常笑在家休息吧，我星期天晚自习再来说他，你也别老是打骂他，他都这么大了，多用话语循循善诱……嗯好那就这样啊。”
挂了电话，冯飞了深深叹了口气。
“冯老师。”顾清风说，“您知道常笑家在哪吗，我想去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