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见见他吗?”纪念的眼神从酒杯转上笙缇的脸庞。
笙缇摇了摇头,面露奈的说着:“我应该怎么面对他呢?”
“他会和我一样,包容你的一切。”纪念轻声回应着。
“我相信他会,但……”笙缇放下杯子,转过身来,“但我不愿意,我不愿意让他看到这样的我。”
纪念没有再提,只是静静地在一旁喝着酒,陪着笙缇。
夜幕渐沉,酒馆里很快只剩二人。
笙缇已经收拾完,静静坐在纪念的对面。
“渡洲君还好吗?”渡洲君失去孩子的事传的飞快,仅仅两日便全城皆知,笙缇也不例外。
纪念摇了摇头回应道:“毕竟,我做不到同她感同身受,我只能陪着她,至少能让她好过一点。”
笙缇轻轻拍了拍纪念的手,轻叹了一口气。
待到纪念回到宫里,已是深夜。
纪念没有回自己的寝殿,径直去了丁馥的议政殿。
轻轻推门进入,烛火摇曳,殿内安静极了。
此时的丁馥趴在案前,沉沉睡着,桌上凌乱的摆放着许多卷辙与书信。
纪念一一收拾起来,随后命戚茵拿了个薄毯子,小心翼翼的盖在丁馥的身上,随后也在一旁坐下。
或许是这几日丁馥太累了,整个人看着都疲惫不已。
纪念撑着脑袋,侧着头看着熟睡的丁馥,心中思绪万千凝结,不知过了多久也睡了过去。
纪念殿中,栀月撑着头坐在台阶上,等待着纪念回来。
没等到纪念,却等到了烂醉的敛一,摇摇晃晃的扶着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