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轻轻合实信封,提上了名字说道:“栀月,帮我寄给右墨将军吧。”
“右墨将军不是去济源征战了吗,有什么事这么着急。”丁馥轻轻撇开纱帘问道。
“济源?什么时候的事?”纪念眉头轻皱,握着信封的手力道加重。
丁馥仰头,思考片刻道:“去年年底吧,前几日还收到渝南太子请求调兵的传书。”
纪念的心猛的一沉,眼神不自觉的慌张起来。
丁馥看出了纪念的担忧,安慰道:“此次一战属实凶险,但我派了五万精兵,都是天天训练的强才,需挂怀。”
“沧宿将军呢?可有他的消息?”见纪念没有回话,栀月询问起来。
丁馥摇摇头,随后轻轻拍了拍纪念的手:“没事的,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纪念点头,将信随手扔在桌面,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等雨停了我们再去找一次笙缇吧。”
这场雨整整持续了五天,不知是积攒了多久的阴霾,毫不吝啬的向这片大地侵撒着。
待到雨停之时,已是傍晚,挂在树叶上的雨滴轻轻滴落水坑,叮咚作响。
而立酒馆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笙缇静静站在门口,便是这雨后最靓丽的风景。
看到纪念时,笙缇楞在原地,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温柔的女声才轻声传来:“今天想喝点什么?”
“杏花酿吧。”
最后的客人也走了,笙缇轻轻合上店门,随后坐下。
“右墨……去济源征战了。”纪念坐在桌前,声音有些犹豫。
笙缇没有应声,倒了一杯酒递给纪念,又倒了一杯酒给自己。
“这一杯,算是我向你……和右墨道歉。”笙缇的声音有些哽咽,迷人的双眼微微湿润。
之后轻轻放下酒杯,轻轻扯起双袖。
雪白的肌肤之上,覆盖着赤红的伤疤,一道一道,刺目的鲜红。
随后撩起长发,隐隐约约能看出,纤长的玉颈上刻着两个字,虽然像是被抓花,那刀痕依旧深陷。
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