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灵儿说的话是发自肺腑的，若不是她的好奇心强烈，我也不会壮着胆答应了她，而且还正好卡在子时钟声响起前一分钟来的。
最中间的位置，我不知道这里待会会发生什么，反正是为了灵儿我也做出了我这些年唯一鲁莽的事儿。
胡皮匠还在招牌下边打纸，他将纸分为三垛，分别是草纸、元宝、印刷的冥币。
元宝当然是给贵宾的，印刷冥币是给那些贪得无厌的孤魂野鬼的，草纸是给还算是本分的阴魂。
等他将手里的木牌写着“正常”那一面摆在入口之后，转身往戏台子后边走。
他一眼见到了我们两个坐在中间，立刻跑了过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演出都开始了。”
我憨笑一声：“灵儿想要坐这看，所以……”
“胡闹，刚才我怎么跟你说的？”胡皮匠道：“即便是你们现在要离开也已经来不及了，哎，等着吧。”
陈灵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胡皮匠，她笑出了两个酒窝。
“胡叔叔，我们就看一会，还没见过给死人唱戏呢。”
胡皮匠为难至极。
可此时，门外的那几垛纸有了反应。
一会飘起来一张纸，在半空烧着了，一会又烧起了一个元宝，纸灰飘到远处。
胡皮匠背着手来回的踱步。
我知道，他这是已经将地下的亡魂全都请来了，即便是我们要走也来不及了。
突然间，胡皮匠脸色大变，眉头紧锁。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坏了，来了一帮难伺候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