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道:“茶楼的事稍后再谈,我们先痛饮一番再说……”
两男人互视一眼,齐声笑道:“好!”
沈府
许氏正坐在大厅翻着账本。
余管家恭敬立在下首,禀道:“夫人,沈府各家铺子这个月进账共有两万三千四百两银。
其中绿意茶楼进账四千两,温氏制衣铺三千两,是进账最多的商铺。
刨去人工、物料等一切开支,净赚一万二千两银。”
许氏望着末尾处大大的一万二千两,笑的眼睛都弯了。
半天才合上账本,挥手让余管家退下。
英嬷嬷斟了一杯茶端过来,道:“夫人,温家人不愧是做生意的料,手底几乎没有亏本的铺子。”
许氏抿了一口茶,嘴角抿出一丝讥讽,“会做生意有什么用,没儿子再多的家产不也是别人的。”
沈燃的母亲是独生女,家里以经商为主。
她母亲难产去世之后,二老忧思成疾没多久也离开了人世。
也就是给她母亲的嫁妆几乎是温家的全部产业。
许氏继续道:“滢儿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赚回来的银子正好给滢儿添嫁妆,每个月添一点,待滢儿嫁给刘家时必会存下一笔丰厚的嫁妆。
滢儿到了婆家也不会被婆家人低看一等。”
英嬷嬷附和,“是,夫人,有您为大小姐打点,大小姐嫁过去一定能过的美满幸福。”
许氏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阿卢匆匆踏进,急道:“夫人,大事不好了,胡掌柜被人揍了,现在正在府门外请见。”
许氏脸当即一沉,怒拍一声桌子,道:“什么?谁这么大胆敢打我的人,快传胡掌柜进来。”
不一会,胡掌柜踏进。
许氏见他鼻青脸肿,衣襟上还沾着血,大吃一惊,忙问:“胡掌柜,是谁,你快说,是谁这么大胆敢打你。”
胡掌柜缺了两颗牙齿,说适都露风。
他苦着一张脸道:“夫人,是沈燃小姐。
她带人打了我不说,还把绿意茶楼抢走了。”
“什么?你说谁?”
许氏以为自己听了,那个扫把星唯唯诺诺,她哪来的胆子敢跟她争茶楼。
胡掌柜再次说道:“夫人,的确是沈燃小姐。
夫人,您赶快想办法把绿意茶楼抢回来。”
许氏眼里闪着怒火,“好啊,她胆子变肥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抢茶楼。”
许氏争强好胜、贪婪成性,她丝毫不觉得自己霸占别人的财产是。
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她是沈夫人,前夫人的产业必须是她的。
何况,这些年仗着丈夫与大哥的势力,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眼看最赚钱的铺子被那扫把星抢走,女儿的嫁妆就要没了。
她如何能容忍。
当即沉声下令,“阿卢,把家里会武功的家丁全部叫上。
随本夫人一起去绿意茶楼教训那不要脸的小贱人。
本夫人要让那小贱人知道沈家到底谁作主。”
“是,夫人!”阿卢下去召人。
胡掌柜眼里划过愤恨,待会一定要找机会报那一拳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