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
“是，小燃，你在害怕什么，你可以跟我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陌少霆认真说道。
沈燃从床上坐起，怔怔看着他脸，半晌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陌少霆轻叹道：“好，你现在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小燃，我想告诉你以后有我在，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
沈燃再次将目光移到他脸上，道：“陌少霆，谢谢你。”
眼眸眨动间忽然见他脸上有三道红肿的指痕，她想起来了。
之前她失控时把他看成保镖，打了他一巴掌。
忙从他掌心抽离手抚上他脸，满脸愧疚道：“对不起，我、我……”
陌少霆笑了下，握上她手道：“我没事。”
沈燃再次从他手掌抽出手，“我想起来走走。”
“好！”
陌少霆站起给她腾出床边的位置。
沈燃穿好鞋站起身，忽然看到床头沐阳送的短剑。
拿起短剑走到箱子前想把剑放箱子，想了想又没往进放，而是摆顺挂带别在腰间。
陌少霆眸子里划过一丝连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小燃，你想配佩剑？”
沈燃道：“是，也许只有随身携带兵器，我才能感到安心。”
陌少霆道：“宝剑我也有，改天我给你重新找一把，这把不适合你。”
“不用了，我觉得这剑正适合我。”
沈燃依赖的不仅是宝剑，还有沐阳那让歹人畏惧的锦衣卫统领身份。
就像现代急难时看到警察蜀黍的那种安全感。
陌少霆看她如此珍视沐阳的宝剑心里就闷的慌，见她坚持要佩戴，眼下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刘嬷嬷听见说话声轻轻敲门，“公子，小姐，晚饭备好了。”
陌少霆动了下铁链道：“走了，去吃饭。”
“嗯！”
席间，沈燃心情不好，吃的不多话也很少说。
陌少霆见她心情沉重，也不说话，默默给她夹菜吃。
用过晚饭，沈燃坐在房檐下，用手托着腮望着夜空里皎洁的月光出神。
她终于想起保镖说的那句话，老爸是黑帮，黑白两道得罪的人数不胜数。
老爸在他所谓的江湖上呼风唤雨，叱咤风云，最后却让她尝了恶果。
她从来没主动害过人，甚至还背着老爸救过他抓回来的‘敌人’。
她到底做什么了，唯一的大概就是她不该是老爸的女儿。
如今她在异世生存，不求大富大贵，只愿做个普通人平安度过这一生。
陌少霆一直在她旁边坐着，他眼眸一瞬不瞬看着她。
见她表情时而发呆，时而沉痛，时而思考，不由问道：“小燃，你在想什么？”
沈燃避而不答，随心问道：“陌少霆，你是坏人吗？”
陌少霆一怔，这问题他怎么答。
在世人眼里，他是乾门门主索爷的义子，恶不作、罪恶滔天。
可他自己清楚，他杀的人才是罪行累累的恶贼。
回道：“在你心里什么是好人？
什么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