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人說的像是「大麻煩」的信使一樣?
“工作狂如你,也會嫌棄我給你增加的工作嗎?”你不答反問,“我自認為讓你做的事,應當也很符合你的心意才對。”
“...啊。”吳警官頷首,小聲嘀咕了一句:“簡直就像是怪物一樣。”
被完全看透了,然後以最合理,性價比也最高的方式操控。
每每想到這裡,都會讓他有種心悸感。
不過這樣的女人是自己的上司...其實也還行吧。
吳警官深深歎了一口氣,摟住又顧自貼了上來的少女的腰肢。
女性柔軟而又纖細的雙臂同樣搭在他的腰際,無暇的肌膚白皙而又細膩,看不到絲毫毛孔,宛若二次元中的美少女。
也只·出·現·在二次元。
放在現實當中就是驚悚了。
即便以超常者的眼力都找不到破綻,這樣的「無暇」,非人感過於濃烈。
吳警官曾生出探尋的心思,「自己的上司究竟是什麼鬼東西?」,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或許...真的是降臨塵世的神明也說不定?
被這個猜測逗笑,古板的男人微微彎起嘴角,讓少女好生稀罕。
“你笑了。”她用一種驚嘆的語氣說道,“是想到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了嗎?”
“萬能的教祖大人猜不到嗎?”
“我可沒有讀心術。”
如花一般的少女仰起美麗的面孔,可惜她的花蜜對於人類而言,大概和毒藥差不多。
…吳日昇不想承認,自己抱住她的時候,精神是感到那麼的放鬆。
也許是方才抒發了性慾的緣故?賢者模式之類的,不然就是普通的舒壓會得到的放鬆感......
亂七八糟的藉口鋪滿了內心,柔和下來的表情卻如此誠實。
瞅見男人眉宇間的愁悶消散不少,在他的心情徹底恢復正常之前,玩家抱得更緊了,身上淺淡的香氣浸透了整個人,讓這個向來鐵血硬派的男人頗為不自在。
他拍了拍她的後背試圖讓她鬆手,卻只得到她裝傻的回應。
男人,別不識好歹!
咱這是在為你紓解精神壓力!
精打細算的玩家早就發現了在這個np的身上根本不需要用上初始天賦,只需要貼貼就能代替瑪納的支出!
吳警官不得不將人抱著走。
抱小孩兒一樣的姿勢。
少女坐在他的臂彎間,柔軟的軀體依偎著。再也沒有比此刻更能認知到,這傢伙也是一位女性的事實了。
但幾年過去了,她仍舊一點也沒變,這讓吳警官發顫的心肝又重新穩定下來,將人帶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並非浴室,而是廚房。
“...要喝什麼?”
吳警官打開冰箱,扭頭問她。
他覺得自己要想洗個澡,至少得先將人穩住。
少女比了個手勢,表示自己不挑。
“喏,冰箱裡只剩下咖啡和啤酒了,我想你應該不會喜歡酒精的味道吧?”
吳警官遞給你一瓶罐裝咖啡,似乎還特別給你挑了含糖量較高的拿鐵。你想起方才瞥見,滿滿的濃縮咖啡存貨。心想他真的有心了。
金屬觸感冰涼,在秋季稍涼,你只是禮貌性地捧著咖啡,並不打算飲用。
“行了,我等下洗完澡就會去睡的,你沒事可以走了。”
他覺得你是來監工的。
你被他放下,看著男人急匆匆的背影,目光下移到他的屁股。
難道流出來了?歪了歪腦袋,玩家翻出了通訊器,另一頭的小秘書似是隨時待命,戰戰兢兢地語氣你一聽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等你的傳訊。
“嗯,對,等會兒來...接我。”你報出吳警官的住址,不放心地又問了浴室裡的某人一遍。
雖然條件簡陋,但浴室的隔音太好,你能看到他的影子湊近了門板,似乎是他竭力要聽清你的話,但最終沒有任何聲音傳來,讓你確信了他定是沒聽到你的聲音。
抬步走向浴室,你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又問了一遍。
這一次他直接打開一道縫隙問你。
衣料摩挲的聲音傳來,你稍微偏頭便能看到男人脫到一半的警服。
吳警官已經對你越來越沒有防備了。
你拿著咖啡,倚在門邊,輕佻地吹了聲口哨,“身材維持的不錯。”
薩沙裝作沒聽到你的調笑,安靜的像是不存在,唯有亮著的通訊器昭示著並沒有掛斷的通訊。
“現在市面上的能量棒已經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還是有正常吃三餐的。”
見此,吳警官也不遮遮掩掩了,走到你面前,上半身掛著還沒來得及脫下的警服,微微蓋住腿根的衣襬露出一丁點春光,你的笑容頓時微妙起來。
自己有沒有和他說過?「絕對領域」這個詞其實不只是適用於小姑娘?
3.
吳警官是個眼裡容不下沙子的人,可他卻數度對你寬容。
你的‘罪惡’在他眼眼裡似乎都冠以奇怪的稱謂。
這是否是他淪陷了的象徵?
你長久地凝視著他,納悶的發現系統面板上的資訊自多年前便從未更改。
他仍舊不是你的信徒。
實際上,這個遊戲中的系統面板不同於傳統的小黃油或戀愛遊戲,無法顯示np的好感度,只能顯示出你的信徒。
而這還要歸功於玩家安裝的「邪教教祖模擬器」模組。
“不能用法律要求你吧。”
“該怎麼說呢。”吳警官有些苦惱地皺起眉頭,似乎在組織適合的語句,“總感覺,對你而言,用世俗的規矩來要求你是一件怪異的事。”
頓了頓,他換了個姿勢,雙手環抱在胸前,認真地道:“是不太合理的事。”
“......”你為這個男人的倔強無言以對。
他真是個敏銳的男人,又異常遲鈍。
你甚至懷疑他之所以還沒皈依於你,該不會是內心的倔強還在逞強吧。
“哦,所以我是不會犯罪的嗎?”
“聯邦的法律用在你身上真的合適嗎?”他反問,“在我看來你自己分明有了一套規矩。”
“那是你的樂土的規矩?”他似乎也聽聞過你的教義,“但還挺有道理的。”
“沒想到你也會對此感興趣呢。”
“我厭惡的是罪惡,信奉的卻並非是法律。”他高高挑眉,這個一向冷厲正直的男人頓時帶上了幾分不羈。
“如果你的規矩更好,替換成你的規矩也不錯。”
“你也許是個混蛋神棍,卻比世上任何人都更接近烏托邦。”
「烏托邦」。
那個據說是一位學者提出的理想鄉概念?
罐裝咖啡冰冷的金屬瓶口不經意間抵上唇瓣,你展開笑容,“原來如此。”
他不解地垂眸,唇邊擦過淺淡的咖啡香氣,你踮起腳尖,吐息吹拂在男人張開的唇瓣上,手臂圈住男人的脖頸,冰涼的咖啡罐燙到他的後頸,他狼狽彎下腰身。
雙目對視,兩雙截然不同又如此相似的黑色眼眸在此刻貼近,你輕柔吐息,聲音帶著笑意:
“就讓我們來做一場輝煌盛大的美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