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申敏突然消失,夏志思打听知道她弃学从军。不久,夏志思紧跟其后参加了革命。
夏志思要离开那个令他窒息的家庭。到他父亲这代,家财败光。每次父亲赌输了让母亲取钱时的吵闹,让他脑袋爆炸。
他大哥也离开了家,信仰三民主义,后来去了台湾。
后来陈申敏成为米旎的外婆。
夏稷义看到国民党腐败,欺压百姓。
他对儿子说:“不要做官,不要做贼,这两样都乞人憎(1)。你在城里开一间小铺。在农村娶一个老婆安家,在城里再娶一个老婆,打理生意。”
夏秋田似懂非懂地点头。
夏画寒考上岭南大学,后来去香港洋行做事。
秋田跟父亲说:“爸,我读农专,家里的钱留给弟弟读书。“
家里给夏画寒娶回富贵漂亮的老婆,让他返乡。
1950年画寒父被枪毙。画寒母亲受不住打击,烧炭自尽。一家人哭成一团,秋田过去安抚。
土改,夏画寒家从高堂大屋被赶到茅屋。
夏志思家评为破落地主,志思爹从工作组回来对志思娘说:“你知不知大粒痣?”
“咋样?”志思娘停下针线活问。
志思爹举起茶壶嘴,对准嘴吮吸了两口:“政府早枪毙他。”
“为什么?”志思娘问。
“以前他出老千,骗我押了我们的大院,又放高利贷,评为地主恶霸。工作队要分他的大屋和田地,他不肯和工作组打了起来,变成反革命了,很快被枪毙!”志思爹得意地踱着方步。
“好在我命好,虽然败了家,但捡到玩。不然枪毙的人就是我了!”志思爹吸了口冷气。
他放下茶壶:“你到镇上割两斤猪肉回来。”
“哪还有钱?”志思娘没好气。
志思爹从口袋掏出两块钱拍在桌面。
“你又去赌,被工作组知道把你抓起来。”志思娘没好气道。
“不叹世界(2)枉来人世,咱们儿子也做官啦,怕什么?”志思爹大声道。
“我们都这样的出身呐,不要给儿子添乱啦。”志思娘说。
“我会做的,你放心。”志思爹叹了口气。
“稷义家评了什么?”志思娘问。
“中农!”志思爹漫不经心地说。
过几年,国家实行农业合作社,夏稷义积极入社。
夏稷义公道勤恳,大家推举他做农业社社长。
夏稷义每天天不亮就到田头。他带领乡亲犁田播种、收割。
每当他站在田头眺望田野金黄,满足。
他到猪栏看猪只的出栏,除了上缴国家,村里可以留五头过年。
他进牛栏抚摸着牛头吩咐饲养员夏望祥的孙子:“春天要小心牛牯屙肚,牛嫲生崽要值班。”
饲养员说:“义叔,放心!”
年终除了交公粮,每家每户都分到足够的稻谷和二十斤猪肉。社员欢天喜地地领粮食和分猪肉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