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年六个月,阿婆的本事教的差不多了,她也不禁感慨了一句:“你可真是个好苗子,那白婳仙便是个蠢瞎子,不然怎么舍得你!一般人便是学十年也不抵你这三年啊!”
在提及从前的那位师傅易倾娇撇嘴只剩下不屑,“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以后各做各的!”
阿婆斥了一声,“你得杀了她们!为我报仇,也为你自己报仇!”
易倾娇躬身道了一声:“谨记师父教诲!”
这三年中阿婆的身子日渐不好,头发都花白了,犯病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虽然她总是对易倾娇很严厉,但是易倾娇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关怀,那种不言于口只付诸于行动的爱。
阿婆的眼睛已经不怎么好了,但是她给易倾娇缝制了十几套夏装,还有冬装,夏装裁剪得体针脚藏得天衣缝,穿在身上凉快又舒服,冬装仔细的蓄上棉花,针脚很密,防风又保暖。
而每一次阿婆都是向扔破烂一样将新衣扔给易倾娇,“拿去拿去,别总穿旧的,以后让人知道我徒弟穿这么寒碜我简直丢死人!”
阿壮的衣服也都是阿婆缝制的,易倾娇和阿壮有时候会相互比较,看谁的新衣更好看。
这一次阿婆的逍遥散再一次发作起来,比从前每一次都重。即使在易倾娇给阿婆灌下解药之后阿婆仍旧没有苏醒,易倾娇焦急起来,药草已经耗尽,必须得上山重新菜了。
“我去吧,那些药我认得的。”天色渐万,阿壮不放心易倾娇去山里。
“不行,我的速度更快。”易倾娇披上衣服出了门,外面正在飘着雪花,她低头朝着山里跑去。
阿壮也认得草药,这三年他也学着去山里采摘,但很多时候都是将杂草和草药一起才回来,他分辨的不是很清楚,易倾娇担心他做用功,便亲自上阵了。
已经入冬,草药都被埋藏在枯黄的杂草和落叶之间,上面还覆盖着雪,易倾娇只能凭着经验去找,三个时辰也才找到了小半筐,不过这次熬药是够了。
她的鞋袜衣群都湿透了,双膝以下早已经冰凉的没有知觉,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念头,快些回去熬药,药熬好了师父便有救了。
积雪已经漫过了小腿,易倾娇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难,潮湿的鞋袜和裤脚更让她难受,但她尽力地加快脚步,急促地往回走,争分夺秒。
院门前杂乱的脚印和马蹄印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
有人来了。
与此同时听见屋内传来阿壮的惊呼声:“不!”
?着的篮子被易倾娇丢在冰冷的雪地上,她冲入屋内,正瞧见一把长剑从阿婆的胸膛抽出,而执剑人的正一脸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