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抬手看表,又问了一遍:“他在哪?”
“着什么急啊,我们来聊聊小六干过的糟心事儿吧,他肯定没少惹你生气……”
迎着秦信越来越冷的目光,伍相旬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在哪。”
秦信的注视让他头皮发麻,赶紧又说:“但我可以跟你说点别的,你想知道的。”
“不必了。”秦信起身欲离开。
“他准备接手陆家了。”
秦信动作顿住。
“哎,”伍相旬挥挥手,“坐下坐下。”
他嘀咕:“没小时候好糊弄了。”
“什么意思?”秦信重新坐在他面前。
“小六大学读商科是陆老爷子的要求,作为承认他的继承权,让他有能力报复想报复的人的条件之一。”
想报复的人是谁,在秦信查到的资料里可见一斑,于是他问:“还有什么条件?”
“很多啊,他也没详细跟我说。”伍相旬摸了摸下巴,“不过我猜有一项应该跟温……你妈妈的事情有关。”
为什么陆老爷子对继承人的考核条件会和与陆家毫关系的温雨青有关?秦信一瞬间想过很多,却一句都没有问。
“你们查到什么了?”
“没多少……”伍相旬皱起眉,想到线索指向的几个人,不怎么忍心告诉秦信。
“我可以帮忙。”秦信说。
他冷静地看着伍相旬因为震惊睁大的眼睛:“你们需要什么,可以来找我,我应该比你们知道的要多。”
“不是,”伍相旬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小心翼翼地问,“你,你知道你妈那什么的隐情?”
秦信不语。
伍相旬又喝了一口水。
“但是除非他亲自来问我,否则你们什么也别想知道,就算摸到了线索,我也会在你们拿到手之前毁掉。”
他说完便起身,送客之意不在言中。
伍相旬总觉得这话耳熟,稀里糊涂地被送出了楼,站在楼底下才反应过来,这锱铢必较的小崽子,拿自己威胁过他的话又噎回来了。
送走了伍相旬,秦信回到办公室,有条不紊地继续刚才的工作,邮件即将发出去前才想起来检查一遍,拼写得乱七八糟,有个数据还少写了个零。
手机响起来。
“婶婶。”他应道。
陆娴在另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秦信眼睛瞥了一下桌上的日历:“好,我会准时回去的。”